“你就不能不走嗎?”
小孩冷冰冰的問,聽起來有些焦躁,踢了一腳放在地上的籃球,籃球撞到牆上,撞到牆上留下一個灰濛濛的印子,撞擊聲把她嚇了一跳。
我不走留在這當週祁山的電燈泡,讓你欺負是吧?
她在心裡罵了這不知好歹的小破孩兩句,知道周月丘這人自尊心高,難哄,乾脆隨口就扯了個謊騙他。
“可以啊,只要你認認真真、服服氣氣叫我叄聲姐,我就不走了。”
至於周月丘叫沒叫,她已經忘記了,不過按周月丘的性子,估計是沒叫的,他很記仇,要是平白叫了她叄聲姐還被騙了,估計會寫小紙條把她罵一通。
她這樣想著,心裡複雜的心思就少了很多,又不長記性的覺得周月丘好哄,惡從膽邊生,轉過身捧著周月丘的臉,做戲做到底,一口答應下來。
“我會等你。”
就你這樣子,高考不去你半條命?
雖然這次還是沒能勸動老人家,但反正她開了學還得去學校,到時候周月丘難不成還能來找她算賬?他哥都能讓他吃一壺。
周月丘不知道林月想了些什麼,但對他的態度顯然好轉了許多,除了發現他下身狀態之後紅著臉罵了他一句“禽獸”之外,離開酒店的路上兩人竟然都順順利利的,她甚至還和他說等他考試結束以後和他好好慶祝。
等他把林月送到她家樓下,自己回到家的時候,才反應過來林月說了什麼。
“好。”
他用簡訊回覆了她,沒多久那邊顯示了已讀,然後上方的“對方正在輸入”跳動了幾下,一個紅色的感嘆號出現,他被拉黑了。
沒良心的。
他笑著小聲罵了一句,臉上是少年青春懵懂的甜蜜。
家裡沒有動靜,應該是沒有人,他摸出鑰匙開了鎖,進了玄關,手摸到開關開啟了燈準備蹲下身換鞋,卻看見沙發上直愣愣坐著一個人。
他坐在灰色的沙發上,面前茶几的菸灰缸上幾乎擺滿了菸頭,容貌同他七八分相似,卻更加溫潤成熟,男人眉目間是少有的疲態,昨晚的衣服還沒換,領帶歪歪扭扭的,身上浸透了菸酒味,像是在角落裡呆了一夜。
“哥?你怎麼了?”
他遲疑的問,才看見手機裡周祁山打來的數個未接電話,加上週祁山凝重的表情,心裡已經有了猜測。
“你和林月…你們在哪過夜的?”
周祁山盡力控制著自己的語氣,可不管怎麼壓抑,還是覺得自己話語裡的醋意太重,像個求而不得的怨婦,只能靠閉上眼按揉鼻樑的動作來緩解心裡的暴戾。
“哥,和林月沒關係,是我在追求她。”
他聽見弟弟回答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