呈抬手攀過林椰肩頭,話裡話外都在暗示:“怎麼說也是第一次帶人來見哥哥,不請哥哥吃夜宵也說不過去啊。”
江斂抬起眼皮來,“哥哥?”
李青呈道:“按年齡來算,我難道不是你和明讓的哥哥?”
江斂點點頭,好整以暇地道:“你還知道你是哥哥,弟弟帶人來見哥哥,難道不該是哥哥請客買單?”
李青呈登時語塞。
邱弋和溫免壓根就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,聽了老半天也沒聽出什麼東西來。只知道江斂與李青呈說到最後,本該是他們自己平攤的那頓夜宵,還真就成李青呈自掏腰包買單了。
幾人就李青呈請客這件事達成共識後,明讓甚至還拉過林椰,半是玩笑半是調侃地道謝。
唯獨剩下邱弋和溫免茫然而不解。
眾人回到宿舍洗完澡,然後去食堂吃夜宵。溫免甚至還拖家帶口,叫上了宿舍其他三個室友。六人行又變成了九人行。溫免有些不好意思,私下找李青呈道:“我這邊多了三個人,要不我們兩個人平攤?”
李青呈拍拍他腦袋,“沒事,你還真當我想讓你們請客呢。”
溫免也不是優柔寡斷的人,當即就道了聲謝,去告訴室友有人請客的好訊息。
到了食堂坐下,都是已經成年的男人,自然是要喝酒。難得不是公演結束後,不需要為即將到來的順位釋出提心吊膽,眾人也就放寬了心來吃與喝。
邱弋二話不說拉李青呈和溫免拼酒。
溫免酒量不行,很快就喝趴下了。李青呈年齡比他們大,閱歷比他們多,酒量也比他們好。被邱弋勸著灌下很多酒,仍是神色如常思緒清晰。邱弋轉而去物色其他目標,很快就瞄準在撐著頭在吃東西的林椰。
他拎了幾瓶酒在林椰身旁坐下,替林椰在空酒杯裡倒滿酒,要與他玩划拳遊戲。恰好這時候李青呈接到助理電話,要先行離開。
助演嘉賓不住拍攝基地,都是住在基地外的星級酒店中。江斂和明讓從桌邊站起來,打算送他到基地門口。見邱弋過來拉林椰玩划拳,江斂看了林椰一眼,“酒量不好就不要和他玩。”
想到上回無人淘汰時,練習生們半夜聚在食堂喝酒,林椰喝了幾杯,卻也沒醉。他對江斂道:“大概一般,不好也不差。”
江斂不再說什麼,叫上明讓送李青呈離開了。
豈料邱弋那個酒鬼來找他划拳喝酒,壓根不是幾杯就足夠。起初還意識清晰視線明亮,後來也漸漸變得腦子模糊發沉,只下意識地在出拳,下意識地在邱弋指揮的聲音裡端起酒杯,仰頭喝進肚子裡。
江斂和明讓返回食堂時,就看見林椰悄無聲息地趴在桌邊,已經被邱弋灌醉了。那邊邱弋雖然沒醉,卻喝得有點上頭,又去找溫免帶來的三個室友喝。
三個室友連聲拒絕,紛紛稱是自己酒量十分差。江斂手機上有電話進來,走到旁邊去接電話。明讓走過去勾著邱弋衣領,將人從凳子上提起來,把他從那三人面前拖走。三人下意識地鬆了口氣,看向身側已經喝趴的溫免,對明讓道:“溫免喝醉了,我們先帶他回宿舍了。”
明讓點頭道:“行,你們先走吧。”
室友們就架著不省人事的溫免先走了。
明讓轉頭去看抱著酒瓶坐在凳子上的邱弋,“還清醒嗎?”
邱弋晃了晃腦袋,放下手裡的酒瓶道:“清醒。
明讓指著林椰問:“你把人家灌醉了,現在要怎麼把他帶回去?”
邱弋確實還很清醒,看見閉眼趴在桌邊的林椰,立即心生愧疚,走過去將林椰從桌邊扶起來,帶著滿腔責任感,信誓旦旦地嚮明讓擔保:“我揹他回去。”
明讓這才發現邱弋是當真了。心說江斂人還站在這裡沒走,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