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賣唱?”楚痕很意外,他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挖掘方式,好奇地問:“怎麼想到去賣唱,為了賺錢?”
別人問的話,金暖會考慮一下是說實話還是搪塞過去。但楚痕問,他就覺得沒什麼不能說的,組織了一下語言,道:“我當時在餐廳打工,是我的一個老鄉到晚上會去街上賣唱賺點小錢。我那天下班早,就過去看看,他唱累了,我就替他唱一會兒。”
楚痕算了算時間,問:“你高中沒畢業?”
金暖苦笑了下,點點頭:“我家本就不富裕,我成績也不是特別好。高一的時候,我母親就過世了,我交不上學費,也沒有生活來源,乾脆就和同鄉一起出來打工了,同鄉抱團,相互有個照應,工作也好找些。”
很多夢想做偶像的練習生從初中就開始進入系統培訓了,很多人也都是初高中就不念了。這一行裡,學歷並不是最重要的,同樣的,沒有學歷也成了許多偶像被詬病的點。
“你家裡再沒有親人了?”楚痕不是想揭金暖的傷疤,只是想多瞭解一些。而且金暖只提了母親,沒有提父親。
“沒了。我母親與別人往來本就少,一個人把我養大挺不容易的。”他人情淡薄,沒有朋友,多少也有家裡的因素在。
“那你這嗓子是學過還是天生的?”既然金暖沒有提父親的意思,楚痕也沒深問。
“沒專門學過,家裡哪有多餘的錢供我學這個?”金暖並不會要求楚痕理解他的生活,對於住在城市的孩子來說,他這樣貧困家庭的生活他們是理解不了的,“做練習生後,倒是有老師認真指導過我。”
一年時間很難將嗓音完全塑造好,固然有一定的技巧在,也需要金暖天生有這個條件。再說,練習生階段的聲樂培訓楚痕也不是沒接觸過,那就那麼回事吧,只能說金暖這叫老天爺賞飯吃。
“你這聲音條件,以後可以發展的面很廣。”楚痕現在就能給金暖想到很多條路。
金暖滑進被窩:“不想那麼遠,先把眼下的事做好吧。”
想那麼遠有什麼用呢?以前的他想過認真學好電子琴,可以從事相關行業,結果家裡並負擔不起;想過以後等他能賺錢了,可以給母親更好的生活,現在也實在不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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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他們之前預料的,歌曲這東西是很有主觀性的,有人覺得好聽,自然也會有人覺得一般或者不好聽。
這一晚上,也出了不少差評,而最先下場的正是new six的粉絲。
“向悅有時間建新男團,倒不如好好規劃一下new six的新專輯,new six已經半年沒出新專了好嗎?”
“求看看我們new six吧!哥哥們這麼努力,難道公司就要無視他們,拿資源來捧新人嗎?”
“向悅能有今天,哥哥們功勞最大。現在公司居然拿著哥哥們爭取來的資源養新團,太讓人寒心了吧。”
“呵呵,不過是new six的低配版,也不知道公司花了多少錢買水軍,吹得可真夠厲害的。”
“《dog-rose》的作曲人是new six御用的,那這歌應該是給new six的吧?”
“唱得真難聽。這團就是來吸血的,我們六粉堅決抵制他們!”
finger從顏值到歌曲,都妥妥地吸了一波粉,同時也有了大批可能會路轉粉的潛在粉絲。但這些粉和正當紅的new six比起來,那還是小巫見大巫,實在沒有那個膽展開大戰。
而且“六粉”的戰鬥力實在不容小覷,放眼整個娛樂圈,但凡有些流量的,就沒有沒被她們撕過的。而且從未有過敗績,可見其恐怖的實力。以至於現在,很多大流量都繞著new six走,生怕被扣上蹭熱度的帽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