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直至一層,林盡染林公子入元瑤姑娘閨閣一事,便是算傳遍了攬月樓了。這也是上攬月樓七層才有的“特殊待遇”。這個待遇,至今攬月樓也僅發生了十次。
一路聞著元瑤姑娘身上的清香,瞧著曼妙的身姿,林盡染都不禁有些心猿意馬,尤其關上門的一剎那。
“驛外斷橋邊,寂寞開無主。已是黃昏獨自愁,更著風和雨。
無意苦爭春,一任群芳妒。零落成泥碾作塵,只有香如故。”
元瑤聲音比不得李時安的清冷,但卻有一種柔酥魅惑之感。元瑤姑娘手中拿著正是林盡染親筆寫的《卜運算元·詠梅》,“真美!攬月樓開張已有兩年有餘,怕是入攬月樓以來,這麼多青年才俊的才學加起來都未能及公子的一半。聽聞公子兩息便已有了眉目,半柱香都未到便落筆寫成。這等才思,實在是令妾身仰慕。”
林盡染竭力壓制心中胡思亂想的念頭,正色道,“元瑤姑娘,有話不妨直說。”
元瑤並沒有理會林盡染所言,只自顧自的說道:“林公子剛剛在清雪姑娘房間聽她撫琴,可還盡興?妾身的琴藝畢竟不如專精此道的清雪姑娘,不過也學了幾年舞藝,願為公子獻舞助興。”
說著元瑤姑娘便翩然起舞,每一個動作都如同花瓣的綻放,輕盈、亮麗,優美彷彿在空氣中撒播著芬芳的花香。趁著元瑤用袖子輕撫林盡染的臉頰時,林盡染幾是控制不住自己,一把抓著元瑤的手,將其摟在懷裡。
只見元瑤姑娘高聳的胸脯起伏不定,眼眸含春,面紅羞澀,欲拒還迎之態,實在是讓人把持不住。但終究林盡染保留了一絲清明,又將元瑤推了出去,元瑤姑娘踉蹌不穩,險些摔了一跤。
林盡染此刻臉頰早已紅透,氣血翻湧,倏然跑到窗邊,窗戶大開,又快步走到桌旁,將酒統統澆到臉上,冷風洗面,這才使神志清醒了些。
“元瑤姑娘,你這是為何?”
林盡染從進了這元瑤姑娘的閨房便覺有些不對,掃了一圈,便看到這桌案上的香,又立刻將那香爐倒了熄滅。
元瑤姑娘似乎並不意外,輕笑道,“林公子,妾身的心意你還不懂嗎?剛剛對妾身可是好生粗魯,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!”元瑤姑娘話中還帶了些許埋怨。
“姑娘房間放些催情的香,倒也是真不懼鄙人對你做些什麼?”林盡染實在不解,這個元瑤姑娘這樣做究竟有何目的。
元瑤姑娘調笑道,“林公子這是哪裡話,這本就是青樓。雖說聆音閣中都是些清倌人,但也並未說我們這些姐妹不能與男子有接觸。若是尋常男子,妾身自然是看不上眼。但林公子英俊瀟灑,智勇雙全,才學驚世,自北境回京以來,元瑤一直遺憾,無緣得以相見。所幸今日,偶聞林公子就在清雪姑娘房中,妾身自是要抓住這次機會,哪怕是與林公子只有一夜魚水之歡,元瑤亦是心滿意足的。”
元瑤姑娘扭手扭腳,有些羞答答的看著林盡染,好似看著情郎一般。
林盡染聞言不禁腹誹,若是尋常男子聽元瑤姑娘這般說來,多少都得放下些戒備,甚至遇到這種美人,也早已不顧一切已經將其撲倒。可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,攬月樓此舉究竟有何目的,又有何秘密,且得探探她的口風。
“元瑤姑娘,有話直說了吧。如此做派,讓染之不免有些惶恐。”
“染之?染之。”元瑤輕輕一笑,風情萬種,“剛便聽杜大人叫了一聲染之,妾身還未注意,這是林公子的表字嗎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妾身以後可否直呼林公子的表字?”元瑤一臉期待,又是可憐如小貓般看著林盡染,等著他的回答。
“可以。元瑤姑娘現在可以說了嗎?染之也不好讓杜兄久等。”
元瑤緩緩走到林盡染身邊,一手挽著林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