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、崔秉志、林盡染及禮部、吏部和國子監的官員。
原本按制,崔秉志及林盡染並不能站在禮部和吏部兩位尚書前面,不過畢竟這二人是主事考官,因此站位便可靠前些。
太子此刻是恭恭敬敬地站著,眼神也沒有到處亂瞟,看著倒像是在發呆;二皇子一副假寐的模樣,臉色亦是不顯喜怒,若不是元瑤告知了林盡染真相,倒真覺得這二皇子是個身外之人;三皇子倒是有趣,站倒也是有個站像,只是這眼神卻是不停地往林盡染身上跑,見林盡染將視線看向他了,忍不住便是回敬一個咧嘴大笑。
“陛下,祁將軍領著翰林學子已至殿外。”有一內監前來稟報。
楚帝抬了抬手,示意他出去,便往身旁的孫蓮英一邊稍傾了些,詢問道,“蓮英,偏殿已安排妥當了吧?”
孫蓮英聞言,躬身道,“陛下,已備妥。”
“那便讓他們去吧。殿試考題便定為,論科考之利弊。至未時末刻住筆,爾等期間皆可前去巡查。若有學子提前寫完交卷,便將卷子送來,將學子引到側殿休息,勿要擾了其他學子殿試。”
“遵旨。”孫蓮英領了楚帝的口諭便下去安排。
聽聞楚帝之言,令原本都在假寐的二皇子都忍不住抬了一下眼皮,心中暗道,這父皇對林盡染當真是恩寵,連著殿試考題都是關於科考的。
殿試之考題,談科舉之利弊,難嗎?對於學子而言,其實不算難,畢竟這些學子都是科考之親身經歷者。難的是用什麼方式,什麼語言說出這些利弊。
在場的可有皇族的、世族的、以及一個賤籍轉平民出身的林盡染,如何用語言將其說的令各方滿意,便是可以看出這些翰林學子的手段。若是隻顧著說科考之利弊說的痛快,那往後的前程便也一眼看到頭了。
隔壁偏殿的科考已如火如荼的開始了,但見楚帝淡淡一笑,開口問道,“爾等怎不去瞧瞧這些考生答得如何?”
又突然看向林盡染問道,“染之,你不去看看?”
林盡染往邊上挪了一步,行禮笑答,“回陛下,韋太師和崔大家不動,臣哪敢啊。”
這便是林盡染的聰明之處,楚帝為何跳過了前兩位主事考官直接問自己這個毛頭小子?那便是可能要自己配合演雙簧,但楚帝又不好直接讓他們都出去,那便只能讓自己來背‘這口鍋’,想來應也是為了江南一事。
“聽見沒,染之可在說你們有偷懶之嫌。”楚帝朝著韋邈和崔秉志調笑道,但話中卻是將矛頭指向了在場的所有人。
“染之絕無此意。”林盡染匆忙回道,朝著韋邈和崔秉志拜了拜,“韋太師和崔伯伯見諒,染之之意是二位皆是染之長輩,又是主事考官,染之不敢逾越。”
林盡染將崔秉志的稱呼稍變了變,說話也是將二人先抬到長輩和前輩的高度,然後再是主事考官,便是有些套近乎之意,韋太師就算是不領情,崔秉志總不至於發難。
崔秉志聞言,卻也笑著不發話,畢竟文英殿上,韋太師既是主事考官,又有官職在身,雖說是掛著的虛職,他若是未發言,自己也不好先開口。
韋太師拱手回道,“回陛下,老朽走幾步倒也無妨,但畢竟殿試還有四個時辰。不如請幾位同僚與皇子代勞,體恤老朽這把老骨頭吧。”
說罷又向其他人微微躬身以示歉意。
韋太師自然瞭然,陛下想支走在場所有人的意思,但此刻卻是拿著年邁的藉口,讓其他人代勞,說來也是合乎人之常理。
楚帝聞言一笑,便開口說道,“那三位主事考官便留下吧,爾等皆去偏殿替朕與主事考官巡查。”
“遵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