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呼道,“你,你是什麼東西,竟敢推我。還有王法嗎?天子腳下,我等可是未來楚國的棟樑。”
說著還不忘打個酒嗝,眼睛朦朦朧朧,似是睜不開的模樣,此時還在不停地吧唧著嘴。
但見林盡染有些歉意地點頭示意一旁的學子,取了他的碗盞,在這流水宴上舀了一碗水,便從這酒醉學子的頭上緩緩澆下,嘴中還不忘問道,“這會兒,閣下的腦子可清楚些了?”
中秋佳節,本就是已入了秋,晚間已經是有些涼意,秋風拂過,這一碗涼水澆下去已是讓那酒醉的學子清醒了不少,剛想怒罵便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容,趕緊起身拱手拜道,“學生拜見林郎中。”神色語氣中已有些慌亂,此刻也不禁多嚥了幾次口水。
“還請閣下對林某的夫人尊重些。”林盡染只橫了一眼,便朗聲說道,“諸位若是對林某有什麼金玉良言,可儘管當面直言。若是道聽途說背後非議,可也不是什麼君子所為。”
清明渠西岸這會兒頓時便沒了聲兒,林盡染見此無一人敢站起來,也不禁冷哼一句,“原棟樑之材卻也是貪生怕死之輩,哪裡還能擔當起向陛下直諫的重任,連這等膽色都沒有,還能對爾等有什麼期許,罷了,今日林某也累了,你們且樂呵你們的。”
說著林盡染便要拂袖而去。
也才將將走了兩步,便有學子站起身來,高聲喊道,“林郎中且慢!”
林盡染聞聲尋去,便見著有一青衣學子站起身來,拱手一拜,便裝著膽子說道:“林郎中,在下對你···林郎中有些不服!昔日曾在四宜園心亭內林郎中曾說我等皆不如你,但在下也未曾見林郎中顯露才學,林郎中的年歲看著也與在下一般無二,故而不服林郎中擔任主事考官之職。”
此言一出,流水宴上的學子便開始議論紛紛,林盡染依稀也能聽到其他學子對林盡染的質疑,便笑問道,“想來你應該不是長安人士?”
“在下是廬江人士。”
看起來應該也是,若是長安學子應該也知道些林盡染先前所做詩詞,想來也不會有如此大的怨氣,林盡染淡淡一笑,“那你說,我該如何證明?”
那學子猶豫片刻,思索一番,便開口說道,“昨日我等的考題,林郎中也應已知曉,便以這梅蘭竹菊四君子為題,各做一篇雜文如何?”
林盡染笑了笑,沉默不語,緩緩走到李時安身旁。
見林盡染緩緩向外走去,各位學子皆以為林盡染不能作雜文而想著藉口離開此地,本欲要壯著膽子要嘲諷的學子,卻被林盡染一句話給堵住了,“這有何難?”
林盡染心中暗暗補了一句,我林某人還能抄!
“且說梅!先前林某在攬月樓便做過《卜運算元·詠梅》,那便不能再用這一首,你且聽好了:
牆角數枝梅,凌寒獨自開。
遙知不是雪,為有暗香來。”
這首詠梅詩通俗易懂,但偏偏是短短二十字的詩詞方才顯得大道至簡的道理。
“再說蘭。”林盡染也不給這些學子再細細品味的時間,便接著念道:“
蘭草已成行,山中意味長。
堅貞還自抱,何事鬥群芳。”
這前兩首林盡染取了梅蘭兩者,都有種孤芳自賞,我行我素的態度,還未等消化完這第二首,緊接著‘竹’卻又來了。
“咬定青山不放鬆,立根原在破巖中。
千磨萬擊還堅勁,任爾東西南北風。”
眼前的學子們可都是瞪大了眼睛,下頜都已快落在地上,這可才短短走了幾步,就已經醞釀了三首詩出來,但見林盡染又繼續念道,“
結廬在人境,而無車馬喧。
問君何能爾?心遠地自偏。
採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