黯然道,“那···若爹不願,明禮···明禮稱病就是。”
林靖澄勉強扯起一絲微笑,寬慰道,“爹對你自然是放心,但明德······”
“明德也可同去?”林明禮一臉難以置信,又將帖子反覆閱讀幾遍,但卻未曾看到林明德的名諱。
“明德身為翰林學子,本就在邀請之列,只是這幾日禁足,未曾去翰林院。故而,崔供奉與你外祖父早已遣人來知會。”
奇就奇在這封帖子,這是單獨予明禮下的帖。
這場重陽詩會,林靖澄也略有耳聞,原是明園的楊湜綰邀請長安城中的官眷品香賞菊,看在林盡染與李時安的面子上,多也不會推卻,饒是韋氏也收到過帖子。可當下卻生生變成一場詩會,又邀上翰林學子與兩位供奉,林盡染究竟打的是何主意,這其中難不成還有陛下的意思?
“那···爹可否會允准明德同去?”
林靖澄緘默不語,偏偏這是口諭,又是林盡染遣府中管家通傳,足以彰顯利害關係。前陣子楊湜綰辦的品香會,去的多也是桃李年華的官眷。韋氏年長些,雖收到帖子,多也會隨意尋個由頭,稱不便前去。可如今看來,不得不捨下臉面,令自家夫人在旁側看管,以免林明德惹些禍事。
遲疑片刻,既是做了打算,也不願壞長子的興致,隨即擺手道,“罷了,暫且放你二人痛快的玩上一日。”
林明禮難抑喜意,似是個未長大的孩子,也難得地忘忽禮數,舉著帖子蹦跳地出了廳堂,高喊著,“我去將這訊息告訴弟弟,他定然喜不自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