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去文英殿,想來太子的功課也並未落下。”
聽李時安所言,林盡染這才明白過來,為何孫蓮英不必去東宮傳話,原來是每日皆有詹事親至文英殿,如此說來,楚帝幽閉太子這一說倒真是站得住腳跟,一來是斷絕太子與林明禮的往來,二來應是防備有心之人再利用此事中傷太子。
“時安是如何知曉這等秘事的?”元瑤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,此等秘事,照理其父李代遠並不會悉數告知予她,可箇中的細節,李時安都瞭若指掌。
林盡染也緩過神來,心中暗忖,這等要事,既累及太子名聲,其中細節又難以啟齒,岳丈怎會一五一十地說予時安聽?眼眸頗為好奇地望著她。
“因為···”李時安終究是有口難言,素手揪著裙襬,低下螓首,片刻後又狠狠地白了一眼元瑤,赧然道,“你···你探聽地這般細緻作甚?”說罷又看了一眼林盡染,目光閃爍不定,卻遲遲未能有個說辭。
元瑤的眉眼一挑,猶豫半晌,語音頗有些不確定,問道,“當初,你該不會是要嫁予太子作太子妃的罷?”
林盡染瞪大了雙眼,瞳孔一震,元瑤方才的猜測不無道理。
盛夏的晚風驟起,吹的桌案上的油燈幾要滅去。李時安身子微微前傾,素手稍稍擋著風,藉著燈火才瞧清她當下的臉色。
“時安原本並不知曉此事。恰逢在祖母屋外路過,這才能偷聽到。不過那時尚且年幼,未明白箇中原委,事後問起方才明瞭。彼時陛下本打算待時安及笄時,再議迎娶之事。興許是還得等上數載,太子的名聲又岌岌可危,這才未能定下。”
李時安的語調很緩,並無方才那般侷促,隨後解釋道,“此事本就未成,時安不過是擔心夫君會多慮。”
林盡染頓時恍然,抓過她的柔夷,淡然一笑,寬慰道,“無妨,你與太子又未定下媒妁之言,算不得數。”
元瑤稍稍欠身,語音中有些自責道,“方才元瑤不過是胡亂猜測,並未有旁的心思,時安勿怪。”
李時安微微搖頭,“當年,這樁婚事又未曾定下,時安並非有意隱瞞。既是提起太子,委實也繞不開此事。”
“那太子是否真為斷袖?”林盡染見二女情緒有些消沉,趕忙岔開話題。
“時安與太子也不過見過寥寥數面,無從判斷。且彼時傳出太子與林明禮有斷袖之交後,似是陛下降諭命林明禮外出遊歷。可這等隱晦之事,時安也未再去追問。”
“此事妾身倒聽過一二。”元瑤蹙著秀眉,接過李時安的話茬,這等八卦之事,又怎不會去打聽來呢?
“妾身有言在先,此事發生時,妾身還未在長安,皆是從過往的富商和學子口中聽來的,真假難辨,夫君若想知曉,且得自行考證。”
林盡染稍稍抬了抬下頜,示意元瑤繼續說下去。
“據傳,林明禮本就是斷袖,在永陽坊有一處‘象姑館’,隱匿在喚為‘明月居’的青樓內。而明月居地處偏僻,且多為那種人光顧,林明禮常去此處倒也通情理···”
林盡染突然打岔發問,“元瑤是說,林明禮將太子帶去象姑館?”
“倒未曾聽有人說起親眼見過。”元瑤輕輕搖頭,可又揣測道,“但林明禮與他的書童在傳出謠言前,去過幾次明月居,那與太子走的親近些,豈非坐實這斷袖的嫌疑?”
林盡染朗聲一笑,“無怪陛下會如此嚴懲。若是任憑謠言傳下去,怕太子與林明禮隔日就得傳出相擁而眠的說辭。”
李時安聞言,搖了搖頭,一本正經地低語道,“時安雖僅見過太子數次,可也聽父親說起,他二人委實親暱了些,林明禮尤甚。倘若太子不加約束,怕這斷袖之名確得坐實。”
“我今夜在安樂居時,偶然遇見過林明禮,他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