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收拾所謂的文官之首,朱元璋直接翻出了十幾年前劉三吾上書給胡惟庸鳴冤的舊賬。
直接將劉三吾定為“反賊”!
將老東西發配到西北。
中國自古以來就有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,對老人家一向寬容,劉三吾沒被斬首示眾,情理之中。
有時候流放比斬首更更難受。
劉三吾舞文弄墨七十載,誰能想到晚年會陪一群目不識丁的大頭兵玩耍,至於屁股會不會疼,誰也不知道。
相比劉三吾,上一屆的狀元張信更慘,他身為皇帝侍講,在這次表現中一堆騷操作。
先是質疑劉三吾,而後順從劉三吾,稟報說是北方學子才藝不行,這次科舉不存在舞弊現象。
之後又說是得到劉三吾授意,自己是迫不得已。
朱元璋覺得自己被玩弄了,賜張信凌遲處死。
其餘涉案諸官員皆受到嚴懲,或殺或被髮配流放。
這次殿試,因所錄六十一人全系北方人,故又稱“北榜”。
南北榜案落幕後,各地學子各回各家。
此番進京參加會試的舉人,共有一千一百名。
其中南榜進士五十一人,北榜六十一人。
進士達線率百分之十。
中了進士的百餘人,美滋滋的回鄉報喜,等待朝廷安排官職。
名落孫山的九百人,則繼續備考,三年後再戰。
今年這次會試如此熱鬧,光看熱鬧都目不暇接。
回去可以吹牛一番,不枉此行!
煙花三月下揚州,三月裡,徐聞路過揚州,走瓜州渡口北上回山東。
路上和同行的韓克忠、王恕等山東籍進士又大喝了一頓。
幾日後,徐聞晃了晃有些暈暈乎乎的腦袋,旋開了馬車的簾子,看著嶽衝喊道:“有水沒有?”
“有的少爺!”嶽衝急忙拉緊韁繩,把馬車停靠在路邊,快速拿下掛在馬車上的水袋遞給了徐聞。
“少爺你好一些了嗎?”
徐聞接過水袋大口大口的灌了幾下,才擦了一下嘴角,笑著說道:“還行,沒什麼事兒了,咱們這是到山東了嗎?”
“嗯,咱們回了山東,已經到濟南府境內了,少爺真是好酒量,你們三人竟然喝了四壇!”嶽衝憨厚的笑道。
徐聞一聽頓時愣了一下,隨後苦笑著搖了搖頭,“這喝酒果然是害人不淺啊!”
後半夜的記憶他幾乎已經全部丟失。
他只記得在濟南府境內,三人喝了最後一頓,便分道揚鑣各回各家。
“沒事兒,少爺喜歡只管喝,有嶽衝在,不礙事!”
嶽衝咧嘴憨厚的笑著說道。
“走吧,回去,少爺我這一次也算是光宗耀祖了!”
徐聞躺在馬車上,看著天空上的白雲,放肆的大笑了起來。
這是他計劃中的第一步,同樣也是最重要的一步,現在已經走出去了,接下來的事情就會容易的多。
“少爺躺好了!”
嶽衝的心情也不錯,策馬揚鞭,馬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在管道上快速前行。
小半天后。
嶽衝看著前面的茶水攤扭頭看著假寐的徐聞小聲說道:“少爺,水袋裡的水不多了,前面有個茶水攤,要不吃點東西,添點水?” 徐聞一聽,從馬上坐了起來,看了一眼之後點了點頭笑道:“行!”
隨後便直接跳下了馬車。
雖然官道非常的平整,可一直躺在這馬車上,還是讓他有點不爽,此時下車走走倒是挺不錯。
茶水攤上有零零散散的坐著一些客人。 徐聞僅僅只是看了一眼,眉頭卻忍不住微微皺了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