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牽連,被流放山海關後鬱郁而亡。
徐家家道中落,徐聞自此過上了清苦日子。
原本與鄉紳吳家定下的娃娃親,也因此受到影響,被吳家上門退婚。
家道中落如同喪家之犬,任人欺凌。
對男人來說,被上門退婚簡直是奇恥大辱,徐聞寧死不屈,堅決不退。
越是優秀的人,性格越是驕傲,怎會容忍如此屈辱?
“讀書人寧願轟轟的自縊而亡,也不能恥辱苟活!”
徐聞前身恨恨留下一句話,隨後自掛東南屋。
十五歲的秀才,放眼整個東昌府能有幾人?
重要的是,還偏偏這麼帥!
徐聞透過桌上的銅鏡,看到了鏡中之人。
洗得發白的儒衫,也難掩帥氣英俊的氣質。
“如此這般的優秀的人,本該投身仕途,叱吒大明官場,扶搖萬里,燦爛的過完一生!”
妹想到啊!
竟被人上門退婚,以至於一條白綾自掛家中!
“哎,前身臉皮咋這麼薄呢?”
徐聞扼腕,為前號主感到不值。
換做是自己,斷然不會出現如此狀況。
不就是被退婚嗎?
跟分手一個道理。
只要條件談到位,啥問題都可以解決。
“父母雙亡,被上門退婚,這身份穩了!”徐聞嘿嘿一笑,底氣十足。
“少爺說什麼呢?”
少女眼淚還掛在臉上,歡喜的表情凝固。
她發現,自家少爺像是變了。
這種奇怪的感覺,說不清道不明。
“你是嶽盈盈?”
徐聞很快被身旁少女的顏值所吸引。
印象中,少女名叫嶽盈盈,是徐家老僕管家的孫女,老管家把一輩子都獻給了徐家,包括其後人。
小妮子顏值不錯,就是太過瘦弱,還未長開,面有菜色,想來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。
指了指自己嘴巴,徐聞詢問道:“你怎麼會人工呼吸?”
“人工呼吸?”
嶽盈盈搖了搖頭,咬著嘴唇,害羞著低下頭,柔弱蒼白的小臉浮起一片紅雲。
她沒聽過這個醫學術語,只道是根據醫聖張仲景所著的《金匱要略》中記載對自縊窒息的患者採取的應急施救方法。
嶽盈盈的父親本是徐府郎中,她自小熟讀醫書。
雙方尷尬之際,外面出來一道洪亮急切的聲音:“妹子,聽說少爺上吊死了?”
門口出現一個身形高大的青年,其寬厚的肩膀上扛著一口嶄新的黃褐色檀香木棺材。
看到徐聞直挺挺的站在那,嶽衝像是見了鬼一樣,愣愣道:“少爺?你......你還活著?”
此人名為嶽衝,是徐聞的書童,也是嶽盈盈的兄長,天生蠻力,饒是餓了幾年,力氣還如此大。
“你這是?”徐聞嘴角微抖。
這口棺玩意起碼數百斤重,居然就這麼被這廝扛在肩上?
瞅了眼地上的影子,嶽衝大叫道:“少爺,你真沒死啊?!”
“砰”的一聲,落棺濺起一堆灰塵。
嶽衝大步上前,紅著眼給徐聞一個大大的擁抱,用力拍打他的背心。
那力道......差點將徐聞當場帶走。
“你是如何知道我上吊死了?”
徐聞冷不丁的問出這句話,緩緩推開嶽衝,上下審視著他。
記憶中,前身是趁著身邊無人,才偷偷懸樑自盡的。
嶽盈盈在屋後摘菜,應該是第一個發現。
而嶽衝出門在外當苦力,遠在數里之外,是如何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