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也不是。
“陳兄,怎麼辦?難道咱們真的要站在這裡看著他們吃東西?”
“是啊,我自從考上了舉人之後,還從未如此狼狽過!”
“陳兄,要不,要不咱們走吧?吃飽了再來教訓他們也不遲。”
南方學子紛紛小聲的勸說道。
實在太餓了,吵架連嘴都懶得張了。
陳安聞言,這神色也越發的陰沉,雙手都忍不住握成了拳頭。
簡直殺人誅心!
他惡狠狠的盯著徐聞,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,徐聞一行人恐怕已經成了屍體。
“怎麼回事兒?都在這裡做什麼?”
突然,穿著官袍,老態龍鍾的劉三吾走了出來,目光陰沉的呵斥道。
“劉翁,您來看看這些北方學子,都像什麼樣?竟然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吃東西!簡直就是給朝廷黑,給學子們丟臉啊!”
原本面色陰沉的陳安,就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,急忙衝到了劉三吾的面前,一臉討好的笑著說道。
陳安口中的“翁”,非不是指老頭子,亦
也不是稱呼長輩,而是是尊稱。
只有三品以上大員才能被稱作“翁”。
真正的位高權重者,或是德高望重者,方稱之為翁。
劉三吾是翰林院學士,正五品官員。
他沒到正三品,不是他不行,而是整個翰林院最高品級也不過正五品,乃小九卿。
以劉三吾如今的身份地位,說是文官之首也不為過。
他女婿趙勉曾是戶部尚書(已被朱元璋殺了)
“為何在這裡吃東西?不知道這是朝廷重地嗎?”
劉三吾扭頭,渾濁的雙眼冰冷的盯著北方學子。
“啟稟劉翁,我等三天沒有好好吃東西,實在是餓了,還請大人見諒。”
“是啊,實在是太餓了,沒辦法,還請劉翁見諒啊!”
眾人紛紛開口說道。
法不責眾,這個道理大家都還是懂的。
更何況他們可都是舉人,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之中是否有人能夠入朝為官,所以一般情況下朝廷要員也不會輕易招惹。
劉三吾的眉頭微微一皺,隨後冷漠的說道:“速速吃完離開,不要在這裡逗留,你們也都散了吧!”
“是,劉翁!”
陳安等人此時也找到了藉口,紛紛彎腰抱拳,恭敬行禮,而後匆匆離開。
“哼,我還以為這些南方學子能有多大的本事,原來也不過如此啊!”
“哈哈,餓肚子的感覺可不好受!”
“徐兄咱們也走吧?”
眾人紛紛得意的大笑道,在他們看來,這一次北方學子算是贏了。
可徐聞的神色卻是越發的凝重起來,他總感覺陳安在劉三吾面前似乎非常的自然熟悉,兩人之間恐怕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。
“走吧徐兄,回去洗漱一番,好好休息休息,靜候佳音吧!”
韓克忠笑呵呵的看著徐聞說道。
這一次的試題很難,不過他韓克忠倒也不是酒囊飯袋,所以對於自己的未來他有幾分自信。
“好,先回去!”
徐聞點了點頭,便跟著韓克忠,王怒,一起回到了客棧。
一進入客棧,他也忍不住疲憊,倒頭就呼呼大睡。
直到第二天傍晚,徐聞才睜開眼睛。
客棧也再度恢復了往日的熱鬧。
徐聞看著坐在一旁的嶽衝,笑著問道:“這一天一夜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?”
“少爺你醒了?”
嶽衝回過神慌忙迎了上去:“少爺問的可是那件事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