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給我?”
嶽盈盈瞪大眼睛,難以置信,隨即小心翼翼開啟包裹。
裡面是一件嶄新的白綾比甲,以織金繡銀的錦緞為底,色澤溫潤如月光灑落。
其上繡著細膩繁複的花紋,蝴蝶翩躚、寓意著吉祥與美好。
總而言之,高階!
比甲最初是元朝皇帝常服的一種,後來在民間普及,到了明朝形成風氣,轉化為女性服飾。
“謝謝少爺,我去穿給你看!”
她眼睛彎彎像個月牙,抱著衣服跑進房間,好半天沒出來。
屋裡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,應該是在洗臉擦洗身子。
半晌後,房門緩緩開啟,露出一個小美人。
她亭亭玉立,容貌俊俏,眉眼如畫,流轉著聰慧與靈動,嘴角掛著一抹恬淡的微笑,彷彿能瞬間溫暖周圍的一切。
一襲精緻的比甲,既顯尊貴又不失少女獨有的清雅,很有氣質。
徐聞險些沒認出。
“這……這是我妹子嗎?”嶽衝不敢相信,揉了揉眼睛。
“你們怎麼了......”
嶽盈盈含羞的低下頭,不敢看二人。
“來!”
徐聞走到她面前,摸著如墨的髮絲。
不知從哪摸出一支閃閃發亮的銀笄,輕輕插進發髻中,讓少女的容顏顯得更加明亮。
嶽盈盈身體輕輕一顫,少女心瞬間融化。
她眼波盈盈的望著徐聞,眼中泛起淚花。
長這麼大,還沒有人給她買過衣物飾品。
便是親哥哥,也沒有在意過姑娘家愛美之心。
徐聞拍了拍她的肩膀,笑道:“又不貴,等明年會試,我中了進士再給你買個金步搖。”
“啊?”嶽盈盈小嘴微張。
金步搖,那可是貴婦們戴的頭飾。
好看的不得了!
嶽盈盈小時候見過主母戴過,十分羨慕,做夢都想自己長大了也能戴上一支金步搖。
但孃親說那是富貴女人才能戴的,普通人當牛做馬一輩子也買不起。
......
時間如同脫韁的野馬,一發不可收拾。
八月二十七日,鄉試結束的第二十天。
舉賢客棧外鑼鼓沖天。
“東昌府清平縣的徐聞徐老爺在此下榻嗎?”
掌櫃連連點頭:“在,在的!徐老爺是中舉了嗎?”
在所有士子中,徐聞最為年輕,給店家留下了深刻印象,夫妻二人在背後還議論過,透過氣要好生服務。
那報子朗聲道:“何止中舉了,徐老爺是鄉試解元!整個山東第一舉人!”
“啊!”
掌櫃的一愣,隨即大喜,對老妻喊道:“愣著做啥,快放鞭炮啊!”
常年服務鄉試的舉賢客棧,鞭炮早已準備齊全。
不一會兒,喜慶的鞭炮啪啪作響。
鞭炮聲驚動了客棧住客,那些留宿在此等待放榜計程車子,紛紛下樓詢問。
此時報子已經登樓,前往徐聞所在的客棧,高聲道:“東昌府清平縣徐老爺諱聞,高中本次鄉試解元!恭喜恭喜!”
“解元竟在我們舉賢客棧?”
客棧內一片譁然,又驚又喜。
“少爺中舉了!少爺中舉了!”
嶽衝激動得跳了起來,匆匆趕往隔壁房間,門都被踹飛了。
少爺中舉了,今後自己不用搬磚種地了!
“少爺!您聽到了嗎?您中舉了?”
嶽盈盈喜極而泣,少爺付出的努力,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回報!
聽得外面呼聲,徐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