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果然一表人才!”
徐聞連忙行禮,謙遜道:“伯父言重了,晚輩不過僥倖得中,今日能蒙伯父厚愛,邀至府中,實感榮幸之至。”
韓通判哈哈大笑,親手為徐聞斟上一杯熱茶。
雙方寒暄幾句,徐聞提及家世,韓通判手一抖,面露驚色,起身道:“令尊竟是徐兄?”
“伯父認識先父?”
“認識,認識!”韓通判唏噓道:“當年令尊殿試第八名,其風采著實令人敬佩。”
“虎父無犬子,你與克忠,都是我山東士林的驕傲,望你們日後能相輔相成,共赴會試,為朝廷效力,為百姓謀福!”
一番話,說得徐聞心中暖洋洋的,鄭重點頭。
待徐聞離開後,韓克忠納悶道:“爹,您不是舉人出身嗎?怎麼認識徐聞的父親?”
舉人和進士之間如同隔著一道天塹,屬於不同圈子的人。
韓通判滿不在乎地道:“以前是不認識,現在不是認識了嗎?”
“啊?您先前不認識啊,那怎麼知道他父親殿試第八名?”
“如此少年舉人,乃大明立國第一人,為父自然要查一查其背景。”
韓克忠面露不悅:“爹,我與徐兄相見恨晚,怎能如此欺瞞呢?”
韓通判哼哼兩聲:“誰讓你欺瞞了?為父此舉是為拉近關係,是善意的舉動,並非欺詐傷害於他!”
“以後入仕為官,這些都是基本功,有你學的!”
.......
在濟南城應酬三日後,徐聞回鄉心更切。
於八月最後一天,帶著嶽盈盈和嶽衝,踏上了回鄉之路。
當日,韓克忠等人親自相送,並贈送加彭馬車一輛。
......
清平縣,永寧鄉。
臨近九月,秋高氣爽,天氣轉涼。
蓬頭垢面的張麻子,身著單薄的破舊衣衫,將雙手攏在袖子裡,鼻青臉腫。
莊子裡有人看到他,笑道:“麻子哥,又去偷看吳家小姐被人打了?”
“胡說八道!”張麻子瞪眼道:“我那是看不慣吳家惡僕,出手教訓了他們!”
聽他如此狡辯,莊子裡的人一陣大笑。
張麻子不過是鄉里一青皮,父母早亡,無權無勢,只能欺負下鄉里的小娘子和寡婦們,哪裡敢去招惹吳家?
有人道:“這些日子,徐家的嶽小娘子沒在家,你竟趁機跑去偷看吳小姐,當真是花心。”
眾人又是一陣大笑。
大家都知道,嶽盈盈隨徐相公參加鄉試,離鄉半個多月了。
這讓愛慕者張麻子渾身難受,開始轉移目標,去盯吳家小姐吳婉兒。
有人道:“我說張麻子,你怎麼老是惦記徐相公的女人?”
眾所周知,嶽盈盈是徐聞的侍女,而吳家小姐吳婉兒是徐聞的未婚妻(已散),都算是徐聞的女人。
而張麻子,此前信誓旦旦的說要娶嶽盈盈,如今卻偷偷跑去吳家偷窺吳小姐。
張麻子漲紅了臉,攥著拳頭,青筋鼓起,狠狠道:“徐相公乃我一生之敵!”
“放心吧麻子哥,等你賺到銀子,可以去徐家提親啊,讓徐相公把嶽小娘子嫁給你。”
“是啊麻子哥,嶽小娘子不過一個丫鬟,只要你拿出足夠的銀子,定然抱得美人歸!”
“反正徐相公愛財,連未婚妻都能賣......”
退婚一事,讓徐聞名譽受損,讓一些見識淺薄的人誤以為他是個愛財之人。
張麻子卻搖頭道:“不一樣了,如今徐相公成了舉人老爺,不差錢了!”
“什麼?徐相公中舉了?”眾人驚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