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廣孝笑了笑,卻沒有在說話。
朱棣已經明白了這個好友的意思,當即笑著說道:“也是,現在也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兵不血刃了。”
朱棣說完,便起身走了出去。
凌晨,王府的大門開啟。
正在休息的謝貴,也神色平靜的走了出來,透過大門能夠清楚的看到院子裡黑壓壓的跪了一群人。
“敢問誰是北平布政使張昺和謝貴大人?”
馬和從王府走出,恭敬的詢問。
“我便是謝貴,你是何人,出來作甚?”
謝貴盯著馬和饒有興致的笑著問道。
“謝貴大人,我是王府的領事太監,我家王爺已經把所有人都捆綁好了,在院子裡,請兩位大人一起進去檢查,另外我家王爺說了,他畢竟是朱家血脈,希望你們不要傷害府中之人。”
“一切以陛下的旨意為準,不知道兩位大人能否做到?”
謝貴聞言,饒有興致的盯著馬和冷笑道:“如果我說做不到呢?”
馬和聞言,神色冷漠了一分,目光堅定的說道:“王爺畢竟是皇室血脈,如果大人做不到他的話,他會帶領所有的王府家眷一起拼殺!”
謝貴一聽,頓時不爽的吧唧了一下嘴巴,能夠兵不血刃,那自然是最好的。
隨後冷冷的盯著馬和說道:“行了,你去告訴燕王,本大人知道了,我這就去通知張大人,稍後入府,讓他不要搞什麼花樣,我這邊的人馬可不少,一旦衝入王府的話,到時候可就不是我做主了!”
“多謝大人!”
馬和神色恭敬說道,隨後轉身進入。
大門就那樣敞開著,裡面的一切外人都能夠清楚的看到。
“去通知張大人過來!”
謝貴扭頭看著自己的親衛說道。
“是,大人!”
親衛馬上轉身離開。
很快,張昺就醉醺醺的走了過來。
謝貴見狀頓時眉頭微微一皺,臉上閃過一抹濃濃的厭惡之色,冷冷的調侃道:“張大人真是好雅興啊,都這個時候了,還有心情喝酒?”
張昺聞言,卻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,咧嘴笑著說道:“這燕王就是秋後的螞蚱,蹦躂不了多久,有什麼好擔心的呢?不知謝大人叫我前來所為何事?”
謝貴也懶得跟張昺過多的計較,不耐煩的說到:“燕王已經把他的親眷都捆了起來,我們現在可以進去接收了!”
原本醉醺醺的張昺一聽,頓時眼睛一瞪,來了精神,笑著說道:“真是太好了,你我二人怕是要走大運了,抓住燕王這可是大功勞一件,對了,陛下的詔書呢?”
“在我這裡,進去宣旨吧!”
謝貴不爽的說道,隨後拿著詔書就朝著裡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