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平,布政使司衙門。
後堂,徐聞看完了戰報,嘴角忍不住揚起了一抹笑意。
戰事的發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,只是這些都算不得什麼。
接下來才是真正的硬戰,才是能夠決定命運的一戰。
如果朱棣能夠扛過去,便會穩定局面,大家今年也能過個好年。
“希望戰事順利吧!”
徐聞神色唏噓的嘆了一口氣。
燕軍大營。
信使急匆匆的衝進了營帳。
姚廣孝見狀,急忙起身,接過了徐聞的回信,仔細的檢視研究了起來。
徐聞對於人性的把握,對於時機的掌控,在他之上。
特別是一些天馬行空的想法,更是讓他歎為觀止。
此時他甚至已經在心裡把徐聞當成了知己。
如果不是此時正處於大戰之中,他怕是已經忍不住想要衝過去,找徐聞徹夜暢談了。
他從未想過,一個人,一個少年,竟然能夠擁有如此淵博的知識。
曾幾何時,對於自己,他姚廣孝充滿了自信,自認為普天之下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跟他相提並論。
所以,哪怕燕王在諸多藩王之中,並沒有嶄露頭角,在對方禮賢下士之後,他也願意出山幫助燕王。
因為他相信,在自己的幫助之下,燕王必然能夠做到他心目中想要的高度。
可現在,徐聞的出現,徹底的打破了他的自信。
他甚至有種錯覺,如果他跟徐聞對戰的話,恐勝算不大......
“軍師在思考什麼?徐聞那小子回信了嗎?”
朱棣此時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,看著姚廣孝忙問道。
姚廣孝一聽,急忙笑著說道:“回信了,只是還有一些疑問,我,我有些想不通啊!”
朱棣一聽,頓時眼睛一瞪,忙坐了起來,朝著姚廣孝走了過去,直接拿起了書信看了起來。
姚廣孝是他沒有遇到徐聞之前的最聰明的存在,沒有之一,也是他的心腹,兩人亦師亦友。
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姚廣孝的恐怖跟可怕。
可現在,竟然還有姚廣孝看不明白的東西,他怎麼能不震驚呢?
只是當看起了書信的內容,朱棣的眉頭也緊緊的皺在了一起。
徐聞所說的這些東西,不僅十分的繞,而且還很是複雜。
最重要的是超前,這些說辭,已經超越了他們的認知,哪怕這兩人的見識都堪稱是學富五車,驚人至極,都覺得有些超前,有些難以明白。
“這小子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,竟然能夠說出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!”
朱棣皺著眉頭,苦笑道。
姚廣孝聞言,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無奈,同樣有些尷尬,說道:“貧僧也只是明白了個七七八八,可具體怎麼回事,也不是很清楚,你也知道,戰場上瞬息萬變,任何一丁點的差池,都可能會影響到整個局面。”
朱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,隨後又猛的抬頭,看著姚廣孝說道:“你該不會是想要去找他吧?”
姚廣孝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,“在沒有遇到他之前,貧僧覺得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,不會遇有任何問題,心也非常的平靜,甚至哪怕王爺只有八百人起事,貧僧都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。”
“可他的出現亂了他的心,讓貧僧明白了,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貧僧更妖孽的存在,同時也讓貧僧明白了這個世界的可怕,這個世界也遠不是先前想的那麼簡單。”
“如果不見一面,解開貧僧的心結,只怕貧僧這一輩子都要活在他的陰影之下,甚至,甚至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心態。”
“一旦這樣的話,貧僧很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