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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今日畫女子肖像這樣的舉動,愈發令劉長墨好奇。像他這樣的人,平日裡只知朝堂與戰場,何時對女子這類人費過心思。
難不成金尊菩薩的一般的慎親王殿下,竟也動了凡心?
封瀛站在書案前將腦中記憶一一畫出,又略修改了幾筆這才擱筆,對著面前畫中之人又看了幾眼。
他畫的是昨夜所遇的女子,從這畫像來看與她的實際長相已幾乎分毫不差。
昨夜雨大夜色又深,他也只粗粗看了一眼,之所以能畫得如此相像,乃是因他見了她已不止一次。
從西北邊境一路回到京城,他已在夢裡見過她不止一次。
南國公世子大婚之夜,她一襲紅色嫁衣站在點了紅燭的洞房之中,面色驚恐地望著自己。
而那時的他手中握劍,劍尖處還不時滴落下點點殷紅。那是剛死之人的血,不止一個,全都混在了一處,將他手中的劍染得鮮紅一片。
如同她身上的嫁衣。
他本不知她是誰,只知是世子剛過門的妻子。直到昨夜她自報家門,封瀛才知她原來是富平侯府之人。
這麼算起來,她該是衛陽長公主之女。
富平侯府與南國公府皆為世家,兩家聯姻倒也不出奇。只是顧鴻生性紈絝並非良人,她婚嫁前不知是否有所耳聞。
若是知道一二,還會任由自己嫁給那樣沒出息的男人?
昨夜她的所作所為,可不像是會任人操控乖順聽話的樣子。那一張巧嘴,簡直能把人煩死。
封瀛眉頭微皺,抬手將剛作的畫揉成一團,轉眼便扔進了紙簍中。
劉長墨見狀也不敢多問,只吩咐人去為殿下熬藥,又擺了棋局想與封瀛對戰一局。
“你身上的毒我昨夜雖清了一些,但要將其全部清除還需些時日。左右你也不打算如今就在京中露面,不如便在我這兒多住幾日。待身子大好再說。你此番所中之毒……”
劉長墨說到此處壓低了聲音,面露憂色,“他們下手當真極狠,若非你及時發現中毒不深,又一路靠著解毒丸撐到我這兒,只怕是……”
宮裡想封瀛死的人太多了,簡直防不勝防。
劉長墨頗為憂心地在棋局邊坐定,邊說邊落了一子。封瀛一襲月白色的寬袍披掛在身,連腰帶都沒系,坐在劉長墨對面露出胸前勁瘦的胸膛,一股王者之氣如山般襲來。
劉長墨突然又笑自己擔心過多,他封瀛是什麼人,豈是一兩個卑鄙小人的暗算便能成事的。從來只有他掌握他人生死的氣勢,何來旁人拿捏得住他。
心境一鬆劉長墨下子便又快了幾分。正下得興起時,便見兩人朝這邊走來,其中一位嗓門頗大,衝另一位笑道:“好傢伙,好大的陣勢,韓逸你不出去瞧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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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主:所以我成了太監?
作者:不好嗎?相信我你會上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