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走到門邊似乎在聽外頭的動靜。很快廂房門口響起三長一短的敲門聲,那女子便利落地將門開啟,將來人放了進來。
這回來的是個男子,一進屋便猴急地抱住了那女子,剛關上門兩人便纏抱在了一起。
廂房內擺設不多,沒有床只有一張長榻,兩人便摟在一起雙雙滾到了榻上。那男子邊吻女子邊道:“這麼些時日不見,可當真是想死我了。你家那死鬼今日倒是願意放你出門?”
女子像是被弄疼了何處嬌呼了一聲,笑著抱怨道:“你輕些兒,人家疼。今日是三皇子妃宴請,他如何敢不讓我來。得罪了三皇子,他往後那官兒還做不做了。”
阮箏聽得目瞪口呆。她自小養在深閨,見的最多的也不過姐妹吵嘴兄弟揭短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事情罷了,像這種男女公然偷/情之事她此前莫說是見過,便是連聽都沒聽說過。
而且聽他倆的意思,這女子還是個有夫之婦。這男子淫人妻子,這女子也絲毫不以為恥,簡直是令人歎為觀止。
此等下賤又無恥之事,居然叫她給撞見了!
她當下又羞又惱,恨不得立馬捂臉跑出廂房。可這兩人在房裡她哪敢做這種事兒,非但不敢動還恨不得立馬化身成一粒浮塵,讓人看不見摸不著才好。
那兩人許久不見情緒高漲,一時間並未發現房內有人。只聽那男子不住叫著好姐姐好妹妹之類的話,女子也是嬌/喘不停連連求饒。阮箏未經人事不知他倆具體在做什麼,可就是聽著那一聲重過一聲的喘/息聲,也足夠叫她臉上滴出血來。
難熬,當真是太難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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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瀛今日易容進府,倒也沒想到能在此處聽這麼一場活色生香的好戲。
他雖還未娶妻,但對男女之事並非一無所知。尤其是近來夢裡時常出現的光景,像是前世的記憶不時在腦海裡浮現。那夢裡他摟著女子在床上歡愉之時,似乎也如此刻這屋裡兩人那般情動。
只是他懷中的女子身段更美面板更白,累極了靠在他肩頭輕喘之時,那聲音更為蝕骨銷魂。
因著這些夢,最近他在某方面的自控明顯變弱了些。
想到這裡封瀛低頭,望著面前女子細白的脖頸出神。夢裡的她與眼前十分不同,沒那麼多心思也沒那麼多話,哀哀悽悽求饒的時候聲音也更撩人一些。
封瀛突然手心微癢,忍不住握了握拳。屋裡那兩人卻愈發放肆起來,已開始不管不顧地脫衣服。封瀛終於忍不住抬手,捂住了阮箏的耳朵。
阮箏本還在那裡害羞,突然耳邊一熱,那讓人難熬的聲音便小了很多。她有些尷尬地想去摸耳垂,手卻落在身子兩側重得抬不起來。
不敢回頭不敢出聲,也不敢去看那人的眼睛,只能這麼乖乖地站在那裡,由著他將自己的耳朵捂得越來越熱。
算了,不過是個太監,便是讓他摸一回耳朵也沒什麼。那天不還讓他挑劍摸了全身麼。
阮箏心念一動,一股不該有的綺思湧上心頭,很快又被她壓了下去。她也不知自己在這兒站了多久,因被捂著耳朵甚至不清楚屏風外的兩人進行到了哪一步。時間像是走得很快,又像是走得極慢。
阮箏在那裡無聊得快要睡著時,封瀛聽著這屋裡愈發不像話的聲音終於忍不住出手。他極快地騰出一隻手,將手中一小塊物什朝門口扔去。那東西穿過門上糊的紙,啪嗒一聲落在了門外,一下子引起了那兩人的注意。
屋內兩人嚇了一跳,立馬停下動作扯起了衣衫。那男子膽子大些,走到門口聽了聽外頭的動靜,搖頭道:“無事,大概是有人走過。”
這話卻叫那女子嚇得面無人色,立馬起身穿好衣裳:“不成,我得走了,我這頭髮也亂了,得去梳妝一番。回頭讓人發現咱倆可有麻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