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善心的我知道,只是我這病是舊疾,臘梅已經去替我抓藥了,不多時便能回來。”
“那、那我給您做點吃食吧。”
阮箏一口一個“您”叫得歡,面上神色也頗為恭敬,倒是把貞姨哄得極為熨帖。她又盯著阮箏看了許久,這才道:“姑娘別忙了,還是早些歸家去的好。我身子無礙,今日這事當真是麻煩了。”
“不麻煩,您若有什麼事兒儘管來找我。我、我的馬傷了您,我心裡總是過意不去。”
阮箏也沒有久留的意思,東西已經送到,還額外救了一回人,她便也準備回去了。臨行前正好碰上臘梅抓藥回來,她又跟人叮囑了幾句,這才帶著兩個丫頭離開。
她們一走臘梅先是將門閂好,這才進屋來看貞姨的病情,嘴裡道:“姑姑,那小姐帶了好些東西來,倒是正好給您補身子。您這病得調養,只抓這幾味藥確實不行。”
貞姨衝她擺擺手,顯然不願多談自己的病。臘梅見狀輕嘆一聲,又去廚房盛了碗粥來。
“那小姐還給您做了粥,您先喝一碗。”
貞姨沒有拒絕,自己拿著碗喝了幾口。她是宮裡出來的人,從前也是嘗過山珍海味的,自然吃得出這粥裡擱了不一般的東西。想到阮箏眉眼出眾心地又好,一時間對她也生了幾分好感。
她離宮多年,常年窩居在此處小院中,除了臘梅再無親近之人。現在倒是對一個萍水相適的小姑娘有了幾分親近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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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箏去了一趟南胡街,回去後便在屋裡歇了一下午。待黃昏晚膳時分,坐在那裡聽青黛和她說著府中趣事時,卻突然想起了個事兒來。
她猛地站起身來,焦躁在屋內來回踱步,滿腦子都是那日和那男人的對話。
他讓她做的她都做了,但他該做的卻是一字沒說。她那日也沒顧得上問他,事成之後如何拿私印一事兒。是去山莊直接問他要,還是他有別的法子給她送過來。
她如今既回了府,再要去青雀山可就不那麼容易了。不僅是她連她身邊的丫頭們也不可能長途跋涉隨便上山。這府裡大大小小多少雙眼睛盯著,便是她今日出門,都是打著替祖母尋兩味珍貴藥材的幌子。
一想到自己被人擺了一道,白白被驅使了一趟,阮箏又是氣得在心裡罵了一通死太監沒信用之類的話。
長得好看又如何,這人心思當真是壞透了。
青黛見她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,本想勸她去廳內用膳,卻見白蘇快步從外頭走了進來,神色明顯有異。
青黛立馬將門關上,乖乖地守到了門口。白蘇則走到阮箏跟前,翻出手裡的字條給阮箏看。
“奴婢見鴿子又來想著定是有訊息來,怕被人發現便只拿了這字條過來,鴿子已然放走了。”
阮箏大喜過望讚了她一句好,又展開字條掃了一眼,隨即迅速在燈下將字條給燒了。
又是隻有一個地址,約她後日午後去日升茶樓聽戲。說是聽戲只怕是要見一面,一想到私印能拿回來,阮箏一夜都沒睡安穩。
第二日她便修書一封,讓人送去了監察御史姜家。那姜家小姐與她同歲,兩人是自小的玩伴。想到她近日頻繁出門,怕會引起長公主的懷疑,所以只能約了姜家小姐做掩護。
姜小姐接到信後自然應邀,兩個小姑娘便直接在日升茶樓碰了面。
阮箏到得早些,一早便定好了二樓的雅間,邊喝茶邊等著姜小姐來。果不多時一個少女便在丫頭的陪伴下掀起了她的門簾,一進屋便親熱地過來拉她的手。
“箏兒,咱們有日子沒見了。”
“我前些日子去了青雀庵陪祖母,這才剛回來。蓉兒你最近身子可好?”
薑蓉點頭應下:“自然是極好的,我爹說了我這身子能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