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沒有坐,她雙手一叉腰,臉上的橫肉抖了抖,“今兒個這醉仙樓我包了,諸位儘管吃喝。我歐陽婧今日脫離苦海,該擺上那三日三夜的流水席才是。”
池時聞言,微微皺了皺眉頭。
那賈掌櫃的已經受不了,“歐陽娘子,人都已經死了,你這樣不大好罷?我們酒樓雖然是開啟門做生意的,但這……未免也太刻薄了些。”
那歐陽婧聞言,哈哈的笑了出聲,笑著笑著,對著那賈掌櫃呸了一口,“你這個狗東西,都開啟門做那皮肉生意了,還裝什麼純?當我不曉得,那對狗男女,不就是在這裡私會麼?”
“死得好啊!我刻薄,若是你們換做我,比我更刻薄。”
她說著,又呸了一口,“聽說我過歐陽婧的人,都知曉。我們歐陽家家大業大,有牧場,有數不清的豬馬牛羊。我阿爹只得了我一個女兒,那廝裝得人模人樣的,哄得我阿爹信任,做了我家的贅婿。”
“可惜了,老孃不是那菟絲花,沒有男人就不能活了。我阿爹在時,待我千好萬好,我阿爹剛死,屍骨未寒。這個賤骨頭,便想要奪我家業。”
“叫我抓了個正著。這種忘恩負義的狗東西,活在世上的,都是恥辱。夾著尾巴做人不好麼?還同那個叫海棠的賤婢,勾三搭四的。”
歐陽婧說得累了,一屁股坐了下來,“我要他把老孃的東西都還回來,然後滾出去。他倒是好,捨不得榮華富貴,像是一隻死狗一樣,趕都趕不走。”
“還拿著我阿爹的遺言,說要待在我們歐陽家一輩子。這種狗東西,是哪位英雄殺了他,我請他吃一年的肉!”
池時眯了眯眼睛,突然一個暴起,腳輕點地,一個箭步衝到了樓梯口,伸手一按,將一個穿著小廝衣衫的男子,直接按在了牆上。
那人捂著脖子撲騰著腳,臉迅速的漲紅成了豬肝色,池時手一鬆,他咚的一聲落在了地上,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。
“想要趁著大家的注意力,被歐陽婧吸引了,然後就跑掉麼?可惜了,腿短了一些。”
那人說著,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卻像是被拉了一下,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,他下意識的攤開了手掌,所有人的目光,全都看了過來。
只見他的手上,全是血印子,肉眼可見的,還紮了許多小木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