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品女仵作 第26節(2 / 4)

象牙,池時的嘴裡說不出好話,這是周羨痛的領悟。

他拿出帕子,擦了擦臉,往後跳了一步,狠狠地瞪了常康一眼。

常康一個激靈捂住了嘴巴,隨即他眼眸一動,狗腿子地跑了過來,“公子,不笑也挺好的,你小時候,就不喜歡笑。”

周羨抬扇要捶他,他也不躲,又驚喜的看向了池時,“小九爺怎麼也來零陵了,我一進城,就聽說案子破了,還當時我們公子本事呢!”

“雖然惡人抓著了,但也沒有幾個,敢隨意掛燈籠的,巷子口黑燈瞎火的,一路走來,蕭條得很。您二位吃飯了嗎?我們公子,身子不好,還偏不會照顧自己,時常都不好好吃飯。”

“挑嘴得很,不過上回小九爺送的鱔魚,他格外的愛吃。就是這紫蘇,也不知道京師有沒有。”

周羨額頭上的青筋都要暴起,“就你有嘴,巴拉巴拉的。”

常康嘿嘿一笑,往池時那邊縮了縮,“這麼晚了,不如小九爺同我們公子,一塊兒去吃個飯吧。這零陵城中,有一家酒樓,蛇羹做的格外的好。”

周羨耳朵一動,這常康雖然愚蠢到家了,但倒是歪打正著,同他想到一處兒去了。

他要查的事情,事關重大,非到不得已的時候,不能輕易同外人道,是以先前,不管池時如何試探他,他都不好多言。

可最近這幾個案子看下來,他算是發現了,這廝這麼嘴欠,卻還沒有被人打死,一來是他能打,但是更重要的是,他有真本事在身。

蠢材還折騰,那叫醜人多作怪;奇才好折騰,那叫天才的煙火氣。

周羨心中想著,卻是暗自發誓,這話他一輩子,都不誇出口的,現如今池時這人的自信心,已經比祐海縣還大了,若是再誇,他還不衝破大梁,整個天地都裝不下他。

“公子,常康說的是茱萸樓,那裡做蛇羹的師父,是夫人特意尋的一位藥師,說是蛇羹,不如說是龍鳳煲,裡頭加了許多滋補的藥材,不會寒涼。”

“到了冬日,那蛇畜都縮洞裡去了,吃蛇羹得提前訂上,不過這是咱家的產業,一早我已經叫師父做上了。因為不知道要在零陵待多久,咱們家的別院,在山裡頭,風景是好,卻離這城中有些遠。”

“是以小的便尚未買宅子,在那茱萸樓頂樓,給公子佈置妥當了。昨兒個住在後衙,當真是苦了公子了。”

久樂說著,看了常康一眼,又恭敬地站在了陰影裡。

周羨心中一酸,忿忿地看向了常康,什麼叫做人比人氣死人!這就是!

“走罷”,池時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,“昨夜的確是沒有睡好,虛目不在,我有些睡不著。”

“虛目是誰?”比起心酸的周羨,常康倒是樂呵呵的,“那敢情好,跟著東家吃喝,那還能差得了?”

“虛目是我家公子雕刻的一個骷髏人,公子睡覺的時候,會讓虛目站在床前。公子說了,溫故而知新,身為仵作,就應該對人的每一塊骨頭,每一塊肉,甚至是每一根毛髮,都如數家珍。”

“只有這樣,才會聽明白亡者想要說的話。有的時候,真相往往就藏在那些細節之中。”

他說著,仰了仰頭,自豪地跟上了池時。

自打池時還是個小孩子,他便跟在身邊了。哪有什麼不世的天才,他們家公子,便是閉著眼睛,都能拿刀刻出骨頭來。

“虛目的每一根骨頭,都是可以拆卸下來的。有的時候,公子會將骨頭打散了,然後隨便抓起一片來,說出這是什麼骨頭,是在什麼地方的。”

同池時並肩而行,走在前頭的周羨,聽著久樂的話,忍不住豎起了耳朵,一邊聽著,一邊偷偷地打量池時,生得極好的一個人,竟是這樣的變態!

久樂越說越是起勁,“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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