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……”
姚氏說到這裡,池祝卻是叉著腰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夫人不是我說你,平日裡你都聰明得很,怎麼到了阿時這裡,就一下犯糊塗了。周羨待阿時之心,你還沒有瞧見麼?他為何不來,你剛剛不都是說出口了?”
姚氏一愣,思慮了一會兒,恍然大悟起來。
“我的兒破了那麼多案子,還有救駕的大功勞,若是換做男兒身,世人誰敢質疑半句?只是瞧著阿時是女郎,他們便嘰嘰歪歪,歪歪唧唧諸多微詞了!”
“殿下是為了避嫌,所以方才……”
姚氏的話還沒有說完,這種李院的角門處,便探出了一個腦袋來。
周羨嘿嘿一笑,從門外跳了進來,“避嫌,避什麼嫌?那本就是阿時該得的,若是有誰不服氣的,自是可以跳出來同阿時比,誰若是查案勝過了阿時,把那匾額給他又何妨?”
池時瞧著他穿著一身白,皺了皺眉頭,“多日不來,已經出殯了不成?這喪服倒是別緻。”
她說著,勾了勾嘴角,“嗯,一品女仵作,誰想要我可以不要銀錢給他淨身,深得名不副實,犯了欺君之罪不是。”
周羨哈哈笑了起來,他快步的走了上來,對著姚氏行了個禮,“阿孃莫要惱我,這到了年關,委實太過忙碌了一些。羨今日登門,就是來像阿時提親的。”
池祝聽著,朝周羨的身後看了看,見他空著手,什麼都沒有帶,皺了皺眉頭。
“你這是要空手套白狼?”
池時一聽,搖了搖頭,“阿爹錯了,我可不是白狼,我是很有錢的狼。”
周羨清了清嗓子,“三書六聘,明媒正娶,但凡旁的女子有的,阿時都會一分一毫都不會少。只是在來下聘之前,羨想要親口問過阿時。”
“阿時是奇女子,在我心中,更是與一般人,大為不同。”
周羨說著,認真的看向了池時,“我看阿時,如看我自己。你我二人,沒有什麼高門與低戶,更沒有什麼王爺仵作,男女之分,家中誰都可以做主。”
“雖然旁的小娘子,都喜歡盛大婚禮。可是阿時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,有這個功夫,她寧願坐在衙門裡看卷宗,或者是去查一樁案子。”
“所以,婚宴從簡,是我尊重阿時的第一步。我們成親之後,阿孃擔憂的事情,也都不會發生。那些什麼花宴往來,自有管家同久樂打點。”
“阿時只需要同從前一樣,做她喜歡做的事情就好了。覺得穿裙子不方便,咱們還可以穿回男兒裝,京城裡沒有案子,就同我們之前說好的一樣,咱們巡查大梁,一路給人洗冤查案。”
“阿時若是想生孩子,那便生。若是不想,我也不強求,畢竟我做了十六年的早死之人,壓根兒就沒有什麼對子嗣的期望。”
周羨說著,聲音堅定了幾分,“阿時,我說這些,是想說,我想要求娶你,同你並肩走完人生所有的以後。並不是因為,你是一個好看的小娘子,也不因為你可以給我傳承香火。”
“而是因為,你是你,你是阿時。是周羨心悅至極,想要共度一生的池時。”
第五一八章 執子之手(結局)
池時聽著,心中一暖,神色緩和了幾分,她眼眸一動,“我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周羨一個激靈,緊張的挺直了胸膛。
人考進士一次不中,還能夠考個五六七八回的呢,到了池時這裡倒是好,一個問題定終身!
“你問!”周羨的這兩個字出口,耳根子瞬間紅了,他清晰的聽到了自己聲音裡帶著的顫音。
“倘若我打你,你如何?倘若我罵你,你又如何?”
見周羨不語,一旁的池祝拿著手肘,捅了捅他,“傻小子,這還不會答麼?當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