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池時的心上人標準,竟然是膚白大長腿,胸前自有華山高的型別。可再一看臉蛋,你誰?平平無奇,普普通通,他敢說,這樣的宮女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十八回,他都不會回頭看一眼的!
他想著,又看了一眼弟弟周羨,心中一陣哀嚎!
周羨也是膚白大長腿……萬萬沒有想到,他竟然是輸在了不夠平平無奇上!
他早就聽聞周羨抱怨,說池時認為崔江晏比他好看一萬倍,他還當時傻弟弟打翻了醋罈子,沒有想到,池時竟然是傳聞中的美醜不分的人!
周淵想著,臉上一會兒高興,一會兒痛心,一會兒又驚訝……惹得那郭老頭忍不住看了過來。
“陛下,雖然你八歲的時候不通人事,但也不必這般五味雜陳!”
郭尚書說著,鄙夷的看向了張景,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你的侄兒池時,在八歲的時候,見到這類長相的人,就像是狗看到了屎一樣,當街猛撲上去,一板磚敲暈,然後……”
“咳咳!”周淵咳嗽了幾聲,打斷了郭尚書驚天動地的發言。
郭尚書亦知失言,清了清嗓子,看向了池時,“的確是很荒唐,但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池時聽著,點了點頭,“的確是有可能,我見色心喜,欲行不軌,直接將春蘭一板磚敲暈,激情冷卻下來之後,又想著這裡是皇宮,若是她半道兒醒來,叫嚷出聲,怕不是不得善了。”
“然後索性將她殺害,我是個仵作,宮中死了人,若非王仵作恰恰好進了宮,那陛下定是會要我來驗屍。我再怎麼驗,也不可能把自己驗成兇手。”
“到時候提前處理好屍體,驗屍的時候,便說她有心疾,暈倒之後不小心磕破了腦袋,所以才流了一臉血。死因便是心疾突發。”
池時說著,嘖嘖的環顧了一下四周,看了看張景,又看了看那王仵作王珂,最後把視線落在了那梅太嬪的身上,一臉的痛心疾首。
“你看你們,簡直就是廢物點心,設局都不設完整了些。怎麼可以找八歲時候的事情呢?你應該找我十四歲的時候嘛,那時候我查了一樁案子,那案子裡的死者,同春蘭一樣,耳垂上還有顆痣呢!那樣可信度就高了許多。”
“唉,我也是忘記了,姑父你嫌棄我父親是個報廢了的仵作,我母親是商戶出身,我同哥哥那會兒也沒有顯出什麼學問,一房沒有什麼出息的人,自是鮮少往來,記不得我做了什麼事。”
“只是恰好我八歲那年,你去祐海過了個春節,瞧見了那一幕。”
池時說著,鄙夷的看向了張景,“難為你要在某些人面前假裝很瞭解我了。怎麼辦呢,真是傷腦筋,我頭一次瞧見有人設局害人,有人破案查案,還要所謂的疑兇,來給他們添補窟窿,找理由的。“
第四四二章 板磚狂魔
這個局甚是好破,只要她宣佈自己的女兒身,那麼春蘭胸前被扯開的衣襟,反而成為了她不是兇手的最有利的證明。
但是,她偏不。
她身上一無官職,二也沒有靠著男子特有的二兩肉騙飯吃,是個女兒又如何?她查的每一個案子,都是靠著自身的本事與細緻,查明的。
這一切,都同她是男是女,沒有任何的關係,只因為,她是一個真正的仵作而已。
這些拿人命來設局的人渣,並不配她讓公佈自己的秘密。
“春蘭生得平平無奇,並無什麼突出的特點,是以當年才會被分到梅貴人宮中去,畢竟什麼都沒有的妃嬪,同什麼都沒有宮女,乃是絕配。”
“像這般長相的人,每日我從池家走到楚王府,一路上至少要遇到十三個,嗯,若這個世界是按照我姑父齷齪下流的路子在走,那今日在場的人,不應該叫我池仵作才是。”
“應該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