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夢呢?畢竟腦子只長在她的肩膀上,誰也不能剖開看裡頭到底有些什麼?”
周羨一聽,搖了搖頭,“曹推官來找我們,是因為這個案子,並不是一個新案子。而是在六年前,發生過幾起一模一樣的案子。當時我們管那個兇手叫做入夢人。”
“後來,曹推官同蘇仵作破了這個案子,兇手是附近的一個神婆的兒子,死者的親人,都是去那個神婆那裡,解過夢的。那神婆的兒子,偷聽到談話之後,便按照夢境殺人。”
“當時這個案子轟動一時,不過入夢人被抓之後,對所有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,在當年便被秋後處決了。時隔六年……所以,你懷疑姚寶的案子,同當年的案子有聯絡?”
曹推官認真的點了點頭,他抿了抿嘴,過了好一會兒,方才說道,“當年雖然入夢人承認自己就是兇手,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詳細說過自己的殺人動機,只說他覺得殺人有趣,所以……”
“想這樣的變態的連環殺手,我們遇到過很多個,有的時候,就是有這種沒人性的人,把人當畜生一樣殺害。”
“因為那幾名死者,只有神婆這麼一個共通的地方,再加上疑犯認罪了……我同蘇仵作擔心的是,會不會當年我們抓錯了兇手,冤枉了好人。”
池時見他耷拉著腦袋,“哦”了一聲,“也許是有人模仿作案呢?曹推官你同蘇仵作,一看便是倒黴蛋子,這麼厲害的真兇,哪裡那麼容易讓你們遇到。”
池時的話音剛落,就又聽到了一陣馬蹄聲靠近,陸錦翻身下來,著急的跑了過來,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,壓低了聲音,對著曹推官拱了拱手,“曹大人,不好了,又有三家人,都來京兆府報案了。”
“同今天早上姚氏說的差不離,都是做了一個噩夢,夢見身邊的親人死了,然後他們就真的死了,死亡的場景,同夢中那是一模一樣。都是昨天晚上死的。”
“這會兒已經不早了,三家人聚在京兆府門口哭,現在這個案子,已經傳開了。府尹大人叫您趕緊回去……”
曹推官的瞳孔一震,看向了周羨,他的聲音有些發乾,“殿下,這一下子,同六年前,就是一模一樣的了……”
周羨點了點頭,他將懷中的錦盒掏了出去,沈家已經近在咫尺,可他們這一時半會兒,怕是過不去了。
“常康,你先將這個送去給沈夫人,便說我同池時有公務在身,晚些才能過去。你在那裡看看,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,不管是錢也好,人手也罷,都按照沈夫人說的去做。”
常康點了點頭,接過那裝著玉佩的錦盒,朝著沈家走去。
周羨將馬車簾子放了下來,久樂一個揚鞭,馬車掉了個頭,飛馳而去。
河邊離得不遠,池時同周羨到的時候,周遭已經被京兆府的衙役們,用木頭的路障攔了起來。看熱鬧的人,圍了一大圈兒,都在那裡指指點點的。
一走進去,池時便一眼瞧見了跪在河邊的屍體。
她快步的走了過去,看了看蹲在那裡的蘇仵作,“死者有發紺的現象,看著倒像是窒息而亡的。”
蘇仵作聽到池時的聲音,抬起頭來,“可是脖子上並沒有手印,或者是繩子勒過之後的痕跡。也沒有兇手用力捂住死者口鼻,留下的淤青。甚至我連他的口鼻都仔細檢查過了。”
“並沒有發現用柔軟織物捂死留下的毛屑或者絲線。你說會不會是溼紙一張張的貼在臉上,而造成的窒息身亡?”
第五零三章 奇怪窒息
池時聞言蹲了下去,仔細看了看那具跪著的屍體,搖了搖頭,“應該不是。你注意看他衣衫的前襟了嗎?皺巴巴不說,而且還被掛花得厲害。”
“如果兇手按照你說的,兇手用打溼了的紙一張一張的貼在死者的臉上……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