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躺在這裡,並沒有人來問上一聲。
“什麼有孕?婆母你在說什麼?三弟妹有孕了?”那張桂英說著,憤慨的跳了起來,她環顧了一下四周,“大嫂,你也知道對不對?所以你們都知道,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,我還傻乎乎的去給她尋送子觀音。”
吳大夫人微微顯得有些尷尬,她支支吾吾了幾聲,看上去並不想多言。
“如今已經出了人命,這送子觀音涉及楚王府的一個案子。現如今不是夫人不想說便不說的情況。”周羨瞧著院子裡已經沉寂了下來,板起了臉,重重地說道。
那吳大夫人臉色微變,看了吳老太太一眼,見吳老太太微微頷首,她方才嘆了口氣說道,“母親同我,確實是一早就知曉了。三弟前面娶過兩房妻子,也有不少妾室,可是一個孩子也沒有。”
“我那兩個弟妹,都是福薄的,早早的就去了。頭一個名叫柳香蓉,她一直都沒有懷孕;第二個叫蔣玲,倒是懷了三個,可都沒有多久,孩子便沒有了。”
“經過這兩回,再給三弟挑填房,母親便慎重了許多……”
吳老太太聽著,拍了拍吳大夫人的手,“好孩子,我來說罷,你也沒有個孩子,讓你說這些,不是戳你的痛處麼?”
“這一回我也不要求什麼門第了,只想尋那身強力壯的,給我們老三留條後。這姑娘是我親自挑選的,身家清白,她母親生的八個孩子,之前就約定好了,等有了身孕,三個月之後,再抬進府來。”
“若是懷不上,也不白白汙了她,只是做不得填房夫人,得做貴妾。這孩子小門小戶的,家中歡喜得很。是以老三媳婦兒進門的時候,已經懷孕三個月了。”
“我尋老郎中把過脈了,說是個男娃娃。我萬萬沒有想到……萬萬沒有想到……”
吳老太太說著,嗓子一扯,又要開始嚎了……
池時在一旁看著,不屑的瞥了瞥嘴,“你也是女人,一口一個男娃娃,孫子沒有了,媳婦就不是人了麼?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是你爹如廁的時候噴出來的!”
“人都已經死了,無人理會,就叫她那麼血淋淋的躺著。還自詡是什麼大戶人家,說人家小門小戶……
今日一瞧您老人家,這大戶人家,指的是胸口的門戶開得太大吧,要不然的話,怎麼隨便瞟上一眼,都瞧見了裡頭的黑心肝子呢?”
“你算什麼東西?我可是朝廷的誥命夫人!”吳老夫人聽著池時的話,激動了起來。
池時“哦”了一聲,瞟了她一眼,“我進宮面聖,這是這般說話,倒是沒有見誰跟您一般,無能狂吠。吳二夫人,你說送子觀音的上一任主人死了,這是怎麼回事?你如何得知的。”
“你最好如實的回答,不然的話,這屎盆子就要直直的往你頭上扣了。說起來倒是好笑了,你不是生了三個兒子?就這把男子當天的家裡,我還以為你算得半個天呢,倒是沒有想到……”
吳二夫人張桂英一聽,頓時委屈了起來,“我們二郎從軍,一直都領著我在任上。也就是前幾年,我們才回到京城裡來。這分別太久,自是沒有在跟前的親香。”
“我是有三個兒子,可我真沒有要害死別人的兒子,然後獨霸家業的想法。我是誠心誠意,不信你們去問聶掌櫃的。我早在這門親事定下了,便託他們尋送子觀音。”
“今兒個一早,三弟妹陪嫁的閻婆子,就衝進我屋子裡頭,說我送的這個送子觀音有大問題。那觀音抱著的孩子,外頭看著是好的,但脖子那塊兒,其實是空的,就是預示著脖子斷掉……”
“是夭折,夭折!這鬼東西,我哪裡知道,立馬抱著觀音就去找聶掌櫃的算賬去了。那閻婆子還說,她的一個小姐妹在大理寺的王大人府上當差,王大人家的一位夫人,也請了這座觀音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