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行蹤的,又有多少個?繡樓裡,三十多歲,擅長繡貓蝶的繡娘,不見了的,又有誰?”
那刀疤捕頭一愣,拱了拱手,領命而去,待走到了巷子口,突然僵住了。
不是,他為什麼要聽這個小白臉的命令……
他想著,回過頭去,往後一看,只見剩下的兄弟,已經乖巧的按照池時說的,抬著那屍體回衙門去了,復又鬆了一口氣。
還好,不是他一個人,看著這小白臉的手指頭,就慫了。
“四哥,前面七人,是如何死的?可有關聯?你們不在縣衙待在,都在附近徘徊,可是一早就知曉,今日有命案發生,是有什麼規律?”
池惑神色沉了幾分,“前面幾人,死狀各不相同,完全沒有規律。是以前幾樁命案發生的時候,大家都沒有放在心上。只以為是發生了紛爭,多半是熟人作案。”
“可張捕頭都一一排查了,同死者有仇的人,都有明確的不在現場的證據,這一下子,就成了懸案。直到案子越來越多,大家才覺察出不對勁來。”
“這些案子的兇手,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。他隨便挑人下手,殺人手法也毫無講究,十分的隨意。唯獨……”
池時認真的聽著,“唯獨什麼?他殺人的時間,有特定的規律麼?”、
池惑一驚,“你怎麼知道?後一個死者,都比前一個,要晚一個時辰。”
第三十四章 越逼越近
池時當然知道。
命案一發生,零陵縣衙的人便立即趕到了。久樂扣門,那麼大聲,卻沒有人來開門,沒有道理,這邊發生兇殺,他們便有感應的出來了。
只能說,陳縣令一開始就領著衙役們,在這附近巡邏。
他們知曉,在這個時辰,零陵城中,會有命案發生。
“那麼地點呢,有沒有什麼規律?”
池時一邊問著,一邊跟著抬著屍體的衙役們,自然而然地朝著衙門裡行去。
那陳縣令伸手想攔,卻被周羨給叫住了,他一扭頭,便瞧見周羨的手中,放著一塊寫有大大楚字的令牌。
陳縣令腿一軟,剛要跪,卻被周羨用眼神制止住了。
他伸出一根手指頭,噓了噓,又看了一眼走在前頭的池時,輕輕地點了點頭,然後大步地追了上去。
待他們都進了門,陳縣令的一張臉,方才恢復了幾分血色,他輕嘆了一口氣,抬起袖子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。
“九弟神算,等你進去一觀零陵圖,就知曉了。”
池惑說著,腳步一拐,領著池時便去了縣衙的北側。在這裡有一間巨大的堂屋,裡頭一字排開,擺了七具屍體。不用人說,衙役們自動的將剛剛被割喉的那位繡娘,放在了第八個空位上。
在那堂屋的牆上,掛著一幅人手繪製的零陵縣地圖,上面用硃砂點了七個紅點兒,每一個點兒上,都標有數字,一目瞭然。
池時皺了皺眉頭,“離縣衙的位置,越來越近了。兇手好生猖獗,竟像是一步一步地,逼將過來。”
池惑點了點頭,引著池時到了第一個放置屍體的桌案前,“我用咱們池家秘法,護住了屍體。因此尚未腐爛。這頭一位死者,是賭坊裡負責收利子錢的混混,諢名叫昆二。”
“屍體是在大骷髏酒館的茅廁裡被人發現的。整個人倒插了進去,酒博士說他那日喝了好些酒,走過去的時候,腳步虛浮,是以一開始,被當做是自己不慎跌落的。”
池時皺了皺眉頭。
這倒是十分的古怪,從時間還有地點來看,這兇手十分的囂張,生怕旁人不知曉,這些命案之間有關聯。那麼,為何第一個殺人手法,如此溫和,掩蓋成了意外?
“疑犯應該是極其自負,在挑釁官府才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