蔑她清白。”
“或者鬆了一口氣,因為有身孕的女死者,不可能是你的女兒。可是你都沒有,你只是很傷心的在哭。所以,許五孃的確是懷有身孕對嗎?”
那張姨娘看了看英國公,又看了看自己的夫君許廣清,嚇了一個哆嗦,她用餘光瞟了一眼燒得焦黑的屍體,把心一橫,重重的點了點頭。
“沒有錯!五娘有孕在身,快要七個月了。”
她的話音剛落,站在他身邊的英國公,卻是抬起手來,猛的一個耳光,扇在了她的臉上。
“你是怎麼說出這麼不知廉恥的話來的?”
像是想到了之前說過要把許五許配給池時,英國公有些心虛的別過了頭去,“我的孫女,個個都是名門閨秀。五姐兒平日裡雖然不愛說話,卻最是懂規矩的,你是她的母親,怎麼好汙衊於她?依我看,這個根本就不是我的孫女。”
池時聽著,冷笑出聲,“國公爺照鏡子的時候,是不是經常說,英國公聰明絕頂乃是真君子,這個傻不愣登的小人,一定不是英國公。”
張姨娘有些恍惚,過了好一會兒,她方才像是如夢初醒似的,捂住了自己的臉。
“雖然我也希望她是個名門閨秀,但是,她先是我的女兒,我不能連我的女兒死了,都不去認她,不找到殺死她的兇手。本來就是因為我的緣故,將她生得異於常人……”
她說著,目光堅定了許多,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,看向了池時,“這就是我的女兒許五娘。她剛剛滿十七歲,因為臉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,而一直羞於見人。”
“世家之中,沒有不漏風的牆。她本就是個庶女,又沒有好顏色,一直都不好說親,便耽誤到了現在,連後頭的六娘七娘,都已經定親了,她還沒有著落。”
“我一直著急上火,去歲科舉的時候,我連名落孫山的人都看過了,可也沒有尋到什麼好姻緣,我沒有什麼要求,只想要尋一個不會瞧不起她的人就好了。”
張姨娘說著,拿出帕子,擦了擦自己的眼淚。
“就在我心急如焚,擔心她成了老姑娘的時候。我突然發現,她的月事許久沒有來了。等我問她的時候,她已經懷孕四個月了。我問那個男子是誰,她怎麼都不肯同我說!”
張姨娘吸了吸鼻子,聲音越發的悲切,“我偷偷的買了藥,想要將這個孽種拿掉。可是五娘卻說,若是孩子沒了,她就一頭撞死了去。我生了三個兒子,只得她這麼一個女兒。”
“我沒有給她一個好出身,也沒有給她一個好容貌,我這麼可憐的女兒,我怎麼忍心逼死她去?左右她平日就一直在閣樓裡,除了晚食必須全家到場的時候,需要見人之外,根本就不需要出去。”
“府裡沒有姑娘同她親近,她平時也總是低著頭不言語,衣服穿寬鬆一些,不會有人注意的。而且,說是都要去,但其實烏泱泱的那麼多人,也未必就個個都去了……”
池時點了點頭,“你說她最近心事重重的,可是有什麼反常之處?”
“是有的!”張姨娘的帕子溼透了,她索性將那帕子一扔,用袖子擦了起來,“她以前不愛出閣樓,懷孕之後就更加。可是最近,總是隔三差五的便出來走,一個人都不帶。”
“我想著她可能去見孩子的父親,便著了我身邊的洪嬤嬤跟著,想看看是哪個狗雜種,若是讓我知曉是誰,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,也要讓那人娶了我女兒,對她負責任。”
“可是,她穿過麥田,一直往北走,走到牆角根兒,那裡有一整排的牡丹花,因為品相一般,又實在是隔得遠,幾乎沒有人會去那裡。她就靠著牆抱著腿坐在那花叢裡,一言不發的,一坐就是一整日。我跟了她兩回,都沒有見到人,便不再跟了。”
“國公爺領著人割麥子的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