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同周羨,順應著幕後之人想要除掉她的思路,來放下的餌,就等著釣起大魚來罷了。
池時說著,環顧了一下四周,走到了張顯的面前,高高的舉起手,啪的一聲,拍在了他的腦門上。張顯一時不察,被她拍得往前一載,咚的一聲栽倒在地。
張顯狼狽的揚起頭來,捂住了自己的嘴,他的手一鬆開,一顆門牙直接掉落了下來,鮮血淋漓。
“池時,做人不要太囂張,陛下還在這裡!”
池時挑了挑眉,“你不是我姑父麼?連我八歲時候的舊事,都十分了解,又怎麼會不知道,我池時這個人,打小的小名就叫囂張。”
“人敬我一尺,我敬人一丈;人欺我十分,那人就直接完蛋了!嗯,就是這麼囂張,哪怕你比我聰明一點,亦或者是比我能打一點……嘖嘖,都不至於這般無能狂吠。”
池時說著,拍了拍手上的灰,認真了起來。
“我不知道,春蘭會死,更加不知道,今日會有這麼一個局,在等著我同周羨。但是,我的的確確在查一件大案,春蘭是其中至關重要的一個人。”
“在此之前,發生了太多的巧合,讓我同周羨,感覺到了一萬個不對勁。在一個案子當中,如果巧合過多,那麼說明了什麼?說明根本就是人為的。”
周羨聽著,朝前一步,站了出來,“先說這個簪子。我這半年來,時常會給阿時買禮物,也同京城裡有名的一些商號,都打過招呼了,若是有什麼合適仵作的用的奇巧之物,一定要給我留著。”
“像這樣的東西,我買了許多,但並不會每一樣都送給阿時。尤其是,好好的有三根,卻缺失了一根,聽著就讓人覺得不圓滿。”
“直到我在馬車上,把這個拿給阿時,自己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話,可真是太巧了。”
“剛好阿時在惠安公主府裡查的那個案子,用了兩根銀針試毒,我這裡便有了兩根銀針……”
當時他同池時眼神一交流,便默契的知曉了其中的玄機……雖然不合時宜,但他還是忍不住回味,那種感覺,讓人怦然心動。
池時接過周羨的話頭,繼續說道,“糰子店裡,惠安公主府的庶出女兒童筱死亡的事情,想必諸位已經有所耳聞了。”
“查那個案子,費了一番功夫,可一整個上午,公主府都沒有派人過來拉走屍體。我同周羨去了附近吃了羊蠍子,那公主府的苗嬤嬤,方才恰恰好的跑過來,叫住了我們。”
“這是第一個巧合,不要說那個婆子,是在等我們。羊蠍子店離那個糰子店很近,當時看熱鬧的人,做買賣的人,全都看見我們進去了,苗嬤嬤急得滿頭大汗,想要解除惠安公主的殺人嫌疑。”
“在這種情況下,她完全可以去羊蠍子店裡尋我們,但是就是那麼恰恰好……我們一出來,就被她叫住了。”
池時說著,看向了梅太嬪,“公主府的案子,的確不是惠安公主犯下的。但你要說她就是像小白兔一樣無辜,我看未必。”
“童家寵妾是真的,滅妻卻要讓人三思。這個案子一出,惠安公主可以毫髮無損的直接剷除了心頭大患。不管是妾室也好,還是將要出生的繼承人也好,還有能夠同她女兒爭汝南王妃的童筱,所有的一切,全都消亡了。”
童筱乃是妾室生的女兒,嫡母乃是真正的公主殿下,在那種情況,她竟然被寵得不知世事,完全像是沒有被人刁難過的單純樣子,一騙就被人騙走了。
若是嫡母真的軟弱可欺,那姨娘大權在握也就算了,可分明就不是那麼回事。在公主被當做嫌疑人禁足的情況下,童家出來處理童筱事情的,居然還是苗嬤嬤。
“甚至於說,她還得了楚王這個靠山,得了童家的愧疚。事不是她做的,但是推波助瀾卻是真的。童家若是如同苗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