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阿孃吧?你說對吧,久樂!”
池時咬下一顆粉色的糰子,最近京城裡時興一種五彩糰子,一串上頭,有粉色白色綠色黃色同褐色,每一顆糰子的味道都不一樣,那小攤之前,總是排了長長的隊……
久樂牽著小毛驢,也咬了一顆糰子,笑道,“要不然的話……”
他說著,臉色一變,用手捂住了嘴。
池時坐在毛驢上,看得真切,“怎麼了?久樂你也同我祖父一樣,老得掉牙了麼?還是吃著了一塊人骨頭之類的?”
“最近那個寫話本子很出名的鬼生,寫的新故事,便是吃飯吃出了人骨來!”
沒有案子,池時便一下子空閒了下來。
那薛靈仙同她還有周羨,到底是“男女有別”,於是她便想出了“曲線救國”的一招,不知道怎麼地,投了姜芸的眼緣,這下子,種李院裡亂七八糟的東西,便多了起來。
其中,各式各樣的話本子是最多的。
久樂搖了搖頭,將口中的糰子吐了出來,臉色慘白道,“人骨倒是不是……瞧著是一個金耳墜。”
池時一愣,翻身跳下了驢來。
久樂已經清理掉了,在他的手中,赫然放著一個小金耳墜,上面穿進耳朵裡的大環已經不見了,只有細細的流蘇下頭墜著幾朵小花兒。
“你牙口不錯,雖然已經咬壞了,但是看得出來,這是金桂花。別看這種金耳墜,金子的重量不多,可做工十分的難得,不是京城裡的大銀樓,那是做不出來的。”
池時說著,用帕子包著那金耳墜,仔細的看了看,“桂花細小,又是很多攢在一起。乃是今年開開的寶泰銀樓的新出的花樣子。”
“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,除了金桂花,還有幾片小葉子。嫂嫂便有這麼一對,那日還是我順路去寶泰銀樓,給哥哥取的。”
她說著,將那耳墜子包好了,朝著不遠處賣糰子的小攤子上行去。這裡永遠都排了長長的隊,一眼都不見盡頭。
那小攤子上煮糰子的,是一對夫妻,約莫三十歲左右的樣子。那男子生得白淨又好看,據說以前是戲班子的名角兒名叫秋名,後來倒了嗓子,這才娶妻生子。
這糰子攤能吸引這麼多人來,可不光是因為好吃。
相比起那秋名,他的妻子孫三娘,那平平常常普普通通了,那是塞進人堆裡,都尋不出來的。
只得了一雙巧手,做出來的丸子,那叫一個真心的好吃。
一開始的時候,小攤子上只有他們夫妻二人,後來忙不過了,又佃了臨街的鋪子,招了兩個幫工,只不過那個小攤子,還一直保留著。
池時想著,徑直的朝著攤主走去。
站隊的人,瞧著有人插隊,都忍不住騷動起來。
“那邊那個,幹什麼呢?別看你長得好,就可以隨便擠了,今兒個便是天王老子來了,那也得排隊。”
“就是,牽個驢就以為你自己也驢了,沒有瞧見這邊排著長隊麼?”
池時沒有理會他們,拿出了那個手帕,攤開了來,“你家糰子裡,吃出了金耳墜!”
她這話一出,站隊的人更加激動了起來,“靠!糰子裡有金子!那不是賺大發了!”
不等攤主說話,旁邊一個一邊吃一邊看熱鬧的小姑娘,突然臉色一變,驚喜的喊道,“哎呀,我硌著牙了,莫不是我也吃到了金子!”
所有人的目光,全都集中到了那小姑娘的身上。
小姑娘將那糰子吐在了帕子上,她剛咬破,還沒有來得急嚼,倒是不覺得噁心,便用力的一捏,將那丸子徹底的捏碎了開來,露出一個白花花硬東西。
小姑娘臉色大變,扶住一旁的大樹,一通狂吐了起來……
她結結巴巴地說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