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知不知道,你剛剛說話的樣子,十分的欠揍!”
池時同周羨拉開了距離,“我不過是模仿殺人籤的幕後之人罷了。”
“要說欠揍,那哪裡比得過周羨你,咧著嘴假笑的時候,我的拳頭都已經蠢蠢欲動了”,池時說完,又接著談起了案子,“這兩個案子,看上去,都有些生疏,像是出了紕漏,慌忙找補。”
“到後面,漸漸地熟練了。至少我們在朱三密室殺人案的時候,已經看不出來,同之前又什麼區別了。”
池時說完,又靜靜地思考了起來。
周羨手扶著桌案,看著池時,一直等到他回過神來,方才說道,“你說的很大膽,也很有意思。以前我蘇仵作同曹推官給皇兄說這個案子的時候,我也在一旁聽過。”
“他們從未提過這些。孟夫子案,到底是不是錯案,咱們去國子學走上一遭,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。”
池時點了點頭,快速的朝著門外走去,罐罐拴在院子裡的一棵大樹下,背上還託著池瑛準備的各色錦盒,她伸出手來,扯下了最紅的那一個,朝著周羨摜去。
周羨剛剛出門,就瞧見一個紅色的東西,朝著面門襲來,他一個激靈,伸手一撈,虧得這錦盒外頭,包著一層包袱皮,叫他給抓住了。
“這是什麼?”周羨一頭霧水。
“我哥哥說今日新來楚王府,該給人準備禮,裝的什麼,我也不知道。你收著便是。”
周羨眼皮子跳了跳,他一隻手託著錦盒,一隻手開啟包袱,掀開了盒子。裡頭放著的是文房四寶,不會貴重到讓人覺得這是賄賂,也不會讓人覺得禮太輕。
周羨有些感嘆的將這錦盒放到了桌案上,又走出了門,“我叫常康套車,天氣冷得很,你叫久樂把罐罐送去馬廄裡歇著,這可是神驢,可不能使喚壞了。”
池時摸了摸罐罐的毛,目送著周羨出了門,“我們罐罐是神驢麼?”
罐罐像是聽懂了似的,得意的甩了甩尾巴。
那邊周羨剛出門,正好撞見了迎面跑來的常康。
他跑得氣喘吁吁的,“殿下,陛下想見池仵作,你怎麼不讓他見呢?我跟張公公,廢了好一番口舌。”
周羨收了手中的扇子,一下子拍在了常康的腦袋上,“現在見池時,那只是楚王身邊的人。待殺人籤案子破了再見池時,那就是池仵作。”
第一零九章 殺人籤(五)
常康性子是有些跳脫,但不至於傻得無可救藥。到底是在皇城根兒打轉的人,又怎麼會不明白,周羨話中的深沉。
人總是很喜歡用經驗和偏僻來形容旁人,要不怎麼會有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句話。
大部分的人,都不會去用心瞭解旁人,僅僅憑著初初的印象,便將人蓋棺定論。譬如初見她咳嗽了幾聲,便認定她弱柳扶風,哪怕她明明可以倒拔垂楊柳,拳打鎮關西。
池時首次亮相京城,若是同周羨一塊兒,那她的身上,便永遠打上了楚王府的烙印,誰提起不說上一句,攀上高枝兒,祖墳冒了青煙,走了鴻運。
可若是她能夠查明時隔二十年都沒有被破的懸案,那他便能以仵作的身份,在這京城裡佔有一席之地了。人再提及他,都說會,是個有真本事的,千里馬池時叫伯樂楚王相中,是為佳話。
“殿下很愛護池仵作。不過做楚王的人,有什麼不好的?屬下就是殿下的人,在這京城裡,像一隻八腳的螃蟹一樣,橫著走。”
常康說著,驕傲的仰起了頭。
周羨咳了咳,抬腳踹向了常康的屁股,“你還得意上了。我的人若是像池九那般毒,不知道的,還以為我周羨,是個喜歡被人虐的。我是出於這個,方才這般安排的。”
常康恍然大悟,對著周羨豎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