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了兩個饢餅給了塵和尚。
“我們、我們其實不是劫匪,只是……”說到這,大刀劫匪不說話了。
了塵和尚接過兩個饢餅:“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你拿起了刀,還能把刀放下。”
大刀劫匪跪地:“謝大師指點,我們、我們一定會堂堂正正活下去。”
了塵和尚道:“我沒指點你們什麼,你們自己有慧根罷了。阿彌陀佛。”
言畢,他抬頭看去。
粗壯的樹枝上有一個鳥窩。
鳥窩搖搖欲墜。
了塵和尚縱身躍起,抱住樹幹,小心翼翼地將鳥窩推回樹枝正中央。
他再默唸一聲佛號,便縱身躍下,落地後便往前走去。
大刀劫匪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驚:“若大師沒有菩薩心腸,我們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。”
想到這,他對著了塵和尚的背影重重地磕著頭。
秋風吹起。
似連綿不絕地吹到了河上。
客船之上。
林玄兒無聊的有些發慌,她已經在為徐天佑編頭髮了。
徐天佑寵溺地看著林玄兒:“我的頭髮你已經玩了三天了。”
林玄兒嘆了口氣:“那能怎麼辦?又沒別的事情可以做。早知道走陸路了。”
孟娟手裡捧著毒經,笑道:“玄兒姐姐,徐大哥都要被你打扮成大姑娘了。”
林玄兒打趣道:“這樣敢情好,和徐天佑當姐妹應該也不錯。”
徐天佑和玄誠聞言,莫名覺得下體有些疼痛。
玄誠立馬道:“等下次船再靠岸的時候,我們去岸上多買些話本給林大小姐看,不然她真的要瘋。”
林玄兒嘆了口氣道:“自從自己經歷了這些事之後,那些話本上的故事我是有些看不下去了。”
徐天佑想了想,道:“咱不買武俠話本,買言情話本。”
林玄兒看著徐天佑,笑道:“言情話本上的故事,有我們倆個的甜麼?”
徐天佑聞言,竟真如小姑娘撒嬌一般抱了抱林玄兒。
玄誠和孟娟瞬間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玄誠道:“我突然感覺我有點暈船。”
孟娟道:“那玄兒姐姐,你就沒有什麼好奇的,或者感興趣的事情了麼?”
林玄兒眼波流轉,將目光鎖定在了玄誠身上。
玄誠道:“你這樣看著我幹嘛?”
林玄兒道:“我現在唯一好奇的,就是你的經歷和你的名字。”
玄誠嘆了口氣道;“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和你們講。”
徐天佑幫腔道:“我覺得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。”
玄誠起身:“你們不愧是倆夫妻,真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。”
說罷,他走到甲板上。
河風一直在吹著。
吹到了天穹。
天上空無一物。
而我們的故事。
——才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