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戰,我葉群城勝!”話罷,他囑咐說書老頭一定要把這件事寫成話本講出去,特別是自己最後說的那段話一定要寫上去。見那說書老頭點頭答應後,也是縱身從二樓窗戶逃跑了。
官爺進了茶樓,帶頭的是一個年輕捕快。
茶樓老闆哭訴道:“劉捕快,你可得為小人做主啊!我這店,毀啦!”話罷,竟如死了丈夫的娘們一樣大哭起來。
劉捕快忖道:“這西門吹風和葉群城可是劍神,又窮的不行。要抓他們來賠錢怕是行不通。”
劉捕快盤算著,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。只見他不怒自威環視一圈,問道:“在座的可有那兩賊人的同行之人?”
眾人一片沉默。突然一個瘦骨嶙峋的漢子指著林玄兒和徐天佑道:“他們是西門吹風的朋友。”
林玄兒道:“我可想當西門吹風的朋友了,可惜我們素不相識。”
漢子道:“胡說,我剛就坐你們後桌,我看到你們三個交談甚歡。”
林玄兒道:“你別張口胡說!我只是認出了他上前搭了兩句話。”
那收打賞的小童道:“我記起來了,我收賞錢的時候你們三個就是坐一桌,錢還是你給的。”
又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似乎突然醒悟了般說道:“啊對對對,我也想起來了。你還和西門吹風討論嫁妝的事情。”
另一老叟道:“小姑娘,雖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,但是隻是毀了些茶樓的桌椅你便不認你相公,真是讓人心寒吶。”
——毀了些桌椅?是一樓擺在正堂的所有桌椅全毀了好不好?
林玄兒驚慌道:“老婆婆你別亂說啊!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可別汙了我名聲。造口業是要下地獄的。”
老叟聽罷作勢大哭起來:“哎呀!現在的年輕人呀,老身就說了一句公道話便咒老身下地獄。蒼天吶!”
場面愈發不可收拾,他們說的話也越來越離譜,直到一句:“看她樣子應該有身孕了。”徐天佑再也忍不住大吼道:“別吵啦!”
眾人被這驚雷般的喊聲震住了,也就一陣風吹過的時間,在場人又討論起來了。
“喲,還是三角戀。”
徐天佑道:“西門吹風可是當今劍神,我們兩個乞丐怎麼可能有機會與他相交。”他忘了他們兩人剛換了一身行頭。
眾人聽罷,打量著他,倏地鬨堂大笑起來。
“哪有乞丐穿絲綢衫的?這要是乞丐,那我穿粗麻衣算什麼?”
“哈哈哈,對呀,我這粗麻衣還打了補丁。”
“你們誰有我窮?我這粗麻衣還是昨晚偷別人的!”
……
“帶走。”劉捕快看向那嘴快的笨賊,冷冷道。
劉捕快其實已經知道這兩人不是西門吹風的朋友,西門吹風到哪都是獨來獨往,跟誰都聊不到一塊,除了手裡那柄劍,只剩葉群城追著他不放。
但案子要結吧?
但得給茶樓老闆一個交代吧?
“剛冒名頂功……哦,不,剛自己抓完刀疤男名聲大噪,可不能讓名聲折在這種事情上。”劉捕快忖道。他卻不知正主就在眼前。
劉捕快嚴肅道:“法外有情,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。畢竟砸店的是他們倆,你們只是西門吹風的朋友。”
林玄兒道:“對……呸呸呸,對什麼對?我們真沒關係。”
劉捕快假裝聽不見,自顧自道:“攤上這樣的朋友也算你們倒黴,這樣,你們兜裡有多少錢,全賠給老闆,這事就算結了。”
要去和別人澄清莫須有的事情估計是這世上最難的事。林玄兒和徐天佑實在百口莫辯,只能自認倒黴將錢全賠了出去。
——畢竟鐐銬都戴在徐天佑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