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呸,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卑鄙無恥?有本事就把我打得魂飛魄散,此生不能為恩師伸冤,我便隨他離開這骯髒之地,來世為人,再報師恩!」
馮帝師的神色一瞬陰沉,「豈有此理,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,你以為我不知道,你們師徒五人在慈恩堂偷偷資助了一批窮學子?你死了沒關係,那些孩子呢?」
張子若憤怒地咆哮,「馮岸然,你敢動那些孩子試試,你會遭天譴的!南文曲界遍地舞弊之風,全都是你一手所為,你一個儒修,如此玩弄凡人學子,你修的什麼道?在我看來,根本是邪魔外道!」
馮帝師不在乎地笑笑,「什麼道不道的,飛升之路堵死,我要這化神大圓滿的修為有什麼用?玩弄你們,是看得起你們,不過是一群憤世嫉俗的凡夫俗子而已。」
近千年的絕望,他早忘了當年一心要踏遍三千界、傳道受業解惑的初心,比起飛升,他更想知道這個文曲界到底出了什麼問題。
為什麼外界的人可以來,他們卻走不了,每每行至天海的盡頭,都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送回原點?
如今,這個答案近在眼前,他一定要再次進入文氏祠堂!
稍等片刻,見暴脾氣的孟院長果不其然和筆桿裡的魂魄對罵起來,引經據典不帶髒字,一眨眼就罵輸了,無語地撇嘴。
徐院長各種糖衣炮彈丟出去,好話說盡,卻被裡面的魂魄反過來畫大餅,放他出來就告訴他昇天之路在哪裡云云。
左院長不吭聲,筆桿裡的魂魄也不吭聲,一人一魂魄沉默以對,看誰先沉不住氣。
馮帝師:「……」
看來是一個也指望不上了。
他看了眼等候在旁的侍衛,剛要下令讓他們去慈恩堂抓人,免得這四個不是嘴硬就是油滑,不見棺材不掉淚。
忽然,消失的祠堂大門出現,文家的小祖宗文曲星快步走出來。
阮棉抬手出示一面文曲令牌,「接下來的小秘境,我可以和人組隊進去,人數不限,條件有二。」
「第一,每多一個人,需要向秘境支付1萬塊極品靈石的費用,這筆錢你們自己出;第二,文祭酒四個弟子的魂魄歸我,由我這個文家人送他們最後一程。」
本來以為沒了的機會再次出現,馮帝師幾人目光火熱。
這四個魂魄拘來原本就是為了以防萬一,既然文家的小祖宗願意拿秘境名額交換,給她又何妨?
四個死人而已,頂多不過日,那魂魄也該散了,不換白不換!
馮帝師和三位院長毫不猶豫地同意交易,先讓阮棉發下不會反悔的道誓,這才將四隻槐木筆交給她。
隨後每人挑了三人隨行,各自支付4萬塊極品靈石的天價進門費,沒那麼多極品靈石也沒關係,阮棉貼心地表示可以以物抵債。
倒不是他們捨得,而是阮棉自己帶上了端和真人、九殿下和大白狐,其餘人下意識就想多帶幾個自己人,否則進入秘境後怕吃虧。
阮棉:嘿嘿,就知道會這樣。
她剛才得到的仙寶獎勵,正是手中這面「文曲令牌」,令牌別的用沒有,唯一的作用就是帶人進文氏祠堂下副本。
看似雞肋,架不住她不怕增加競爭,不介意多帶幾個人,可以狠狠宰一筆。
最終,馮帝師帶著三個侍衛,孟、徐、左三位院長各自挑了族中三個元嬰期後輩,外加一個主動交還文家族譜、東拼西湊好容易買到一個進門名額的卓朗,二十人外加一隻狐狸,一同再次進入祠堂。
供桌上,第二行左一的牌位是個女先祖,族譜記載她是位女帝師,曾官至超品,一手輔佐幼帝成長為一代明君。
親切和藹的女聲從木牌中傳出,「想要進入本秘境副本,需要七步成詩,詩詞格調達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