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一聽,確實是這個理。
人家救了九成弟子,難道因為沒救最後一成,不僅沒功勞反而還成了罪人?哪有這個道理?
其實獲救的人中不乏同樣惦記靈山,想給山留宗使絆子、讓阮棉完不成宗門任務的,畢竟當時情急,阮棉也不可能挨個看重播,一旦發現瀕死的優先就打碼了。
這些弟子此刻個個萬分羞愧,恨不得給阮棉跪下道歉。
這說明什麼?
說明大師姐她心地善良,以德報怨啊!
傅景軒心中百般自責,沉默多時,見形式對自己過於不利,不得不開口辯解一句,「是弟子的錯,是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,帶著同門離開,但當時我並不知道阮師妹能繪製仙品陣法,以為留下來必死無疑。」
意識到這話似乎仍在指責阮棉,他又道:「也怪我沒和幾位長老說清楚,阮師妹出手救人時,我等尚在防護陣中,無需相救,後來……」
那就是他上輩子的經驗帶來的決策失誤了,如今說什麼也沒用,最好的辦法就是坦率地認錯認罰,也算給死去的同門一個交代。
吃了這次教訓,未來他須謹言慎行,再不能想當然。
法宗帶隊長老有些下不來臺,抓住傅景軒話裡的縫隙,蠻橫地再次質問:「既然山留宗這小弟子能布陣,為何不留下法宗弟子,任由他們離開?說到底,不還是針對我宗?」
這話過於不講理,說得其他宗門的長老頻頻皺眉,連法宗那位女長老都不好意思接話了。
阮棉撇嘴,完全是無意義的爭吵,耽誤她寶貴的刷劇時間。
雖然她從來都是一心二用,眼下也正在看仙師種田吧,但不代表她不嫌煩啊。
她決定給這位糾纏不休的長老一個痛快,小小的人站出來,脆聲道:「事已至此,只剩下一個解決辦法,便由這位長老代表你們法宗修士,一起同我認個乾娘吧。」
法宗帶隊長老怒哼一聲,「豎子無禮!我等為何要認你作母?」
阮棉的目光一秒變成關愛智障,毫無情緒地吐槽,「不是你娘誰有空管你這麼多,一把年紀的老頭子,臭不要臉。」
眾人:「……」
好、好犀利!
「小小年紀口出狂言,你做夢!」法宗帶隊長老氣得火冒三丈。
阮棉嘖嘖,「又想要娘親跑,又不想娘親吃草,你比我還會做夢。」
「噗!哈哈哈!」這比喻一出,強壓嘴角的修士們再也扛不住,放聲大笑,其中笑得最歡的竟是法宗那個女長老。
笑了半天她才意識到不對,表情一秒嚴肅。
法宗帶隊長老氣呼呼瞪她一眼,忽聽附近有人給他傳音:「長老息怒,別上了她的當,她肯定是沒完成宗門任務,故意在這裡胡攪蠻纏,轉移視線。」
他快速鎖定了傳音之人,雖然不識,卻從她身旁的慕容兄妹猜到了她的身份,原來是阮家那個單水靈根。
「哦,你如何肯定?」
「晚輩親眼所見,後來大家採靈草、挖礦石,她全程並未參與,結合她修為漲得如此之快,肯定是躲起來修煉去了。」
「竟是如此?」
表面上故作驚訝,實則法宗帶隊長老已經信了七分。
事實上,何止山留宗沒完成宗門任務,他粗粗一掃,怕是其他八宗都沒完成。
原本秘境異變就讓弟子們受了些影響,再加上出來時被幻境所騙,十分的任務能完成五分便不容易。
當其他宗門的長老弟子都是傻子嗎?沒見這半天大家默契地絕口不提此事,還不是因為都意識到了問題。
不過若是能藉此贏得賭約,讓靈山向八個宗門無償開放,便是沒完成任務受點懲罰,比起得到的來說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