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們都出去!」
逸嫻心中不安,覺得有必要對四爺好好解釋一番。
「不需避諱,直言便可。」
胤禛隨手取來屏風上的斗篷,披在李氏肩上。
「好!既然她不出去,那我出去!」
逸嫻賭氣轉身,原以為四爺會開口挽留。
可直到她一隻腳已經跨出,身後依然只有李氏淒淒嗚嗚的哭聲。
絕望之際,四爺涼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「站住,把話說清楚再走。」
「我若說這一切都與我無關呢?爺肯定不信吧,既如此,又何須再浪費大家的時間。」
四爺若是完全信任她,她根本就無需解釋任何事情。
她只要站在四爺面前,他都會無條件相信她。
此時她百口莫辯,本就是她囑咐武格格和劉格格好生調教李氏。
她若說是武格格和劉格格曲解她的意思,四爺又會覺得,她將過錯推給旁人。
欲加之罪何患無辭。
但無論如何,這興風作浪的李金桂,斷不能再留在四爺的後院裡。
逸嫻攥緊手裡的帕子,忍淚賭上她與四爺的情分。
「四爺,李金桂和烏拉那拉氏逸嫻,註定水火難容。把她送走可好?」
胤禛氣滯,氣惱福晉依舊如此歹毒,氣惱她不知悔改,更氣她從不知曉意順從他。
正好借著李氏,來敲打敲打福晉的傲氣,讓她知道,誰才是她此生的依附和全部。
逸嫻蹙足在原地,見四爺不回答,於是決然轉身離開。
原來,她是福晉又如何?還不是後院裡眾多女人的其中之一,和那些女人有什麼區別?
一想到四爺與別的女人溫存之後,又與她卿卿我我,她就忍不住想吐。
即便沒有李格格,還有趙錢孫王格格,她永遠不會是他此生最後一個女人。
大夢初醒,不免悲涼,而這僅僅只是開始。
還有無數個淒清的夜,四爺會陪在不同的女人身邊。
這道坎,她根本不想過去。
她不再猶豫,決然離開。
「站住!」
四爺在身後喚她,可逸嫻不想再為他回頭了。
胤禛壓抑著滿腔怒意,她竟然當著眾人的面,拂逆他的意思,讓他難堪。
「李氏,爺今晚去你屋裡安置。」
胤禛冷冷看著福晉的背影,咬牙切齒說道。
逸嫻的腳步頓了頓,嗤笑一聲,只加快腳步離開這傷心地。
四爺真是愛極了李金桂。
甚至他受傷不能寵幸李金桂,也要去她屋裡與他廝守。
甚至不惜當著眾人打她這個嫡福晉的臉面。
他已然做出了選擇,不是嗎?
逸嫻失魂落魄回到屋裡,連衣衫鞋襪都不想換,就這麼渾渾噩噩躺在床上。
「翠翹,你立即去宮外一趟,去大相國寺放生池畔,將這半枚銅錢,放在那盆最大的十八學士山茶花下。」
「啊?福晉,宮門都已經落鎖,奴才明兒一早再去可好?」
翠翹看福晉傷心欲絕的樣子,深怕福晉做出什麼傻事來,哪兒敢離開福晉半步。
「現在就去!若拖到明日去,就永遠別回我身邊伺候。」
「別別別,奴才這就立即去。」
翠翹慌得匆忙接過福晉手裡的半枚銅錢,一步三回頭,邁出屋內。
沒一會,就有一個面生的宮女入內伺候。
「福晉,奴才琉夏,翠翹姐姐讓奴才呆在屋內伺候您。」
「嗯。」逸嫻用錦被矇住頭臉,怏怏不樂應了一聲。
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