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呵,這距離御駕營帳不到一里,憑你,沒這手眼通天的本事,你和德妃該籌謀許久了吧。」
逸嫻冷笑著看向李金桂。
「福晉,您聽話些,一會也能少受些罪,奴才也不想造孽太多。」
李金桂朝著那些大漢使了使眼色。
那些大漢個個身手矯健,逸嫻壓根不是他們的對手,只能拔腿往山巔狂奔。
沒想到在此遇到噶爾丹叛軍殘餘突襲,幸虧只是一小股散兵遊勇,很快就被鎮壓。
胤禛此時與眾人護著汗阿瑪回到天子營帳,才走到半道上,就見幾個熟悉的面孔朝他趕來。
「這些人不是在福晉身邊伺候嗎?怎麼一股腦往這來了?」
蘇培盛詫異攔住他們的去路。
「你們怎麼來了,福晉呢?」
「回蘇公公,奴才等人與福晉在附近散步,期間忽然傳來敵襲警報,福晉領著我等前來護」
領頭的侍衛話還未說完,兜頭就被打了一鞭子。
「速去找福晉!」
翠翹提著胭脂盒子,見四爺殺氣騰騰朝山巔衝去,登時驚得抓住蘇培盛。
「四爺怎麼了?」
「是福晉,福晉獨自一人去追賊人,追到深山中,卻遲遲未歸,爺擔心極了。」
砰的一聲,翠翹手裡的胭脂盒子散落在地。
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,翠翹拔腿朝著山巔狂奔。
山巔之上,李金桂瑟瑟發抖,跪在福晉腳下,她身側是那幾個魁梧大漢血淋淋的屍首。
「福晉,這賤婦的命不能留。」
春嬤嬤邊讓人將那些大漢的屍首拋到崖下,將現場的打鬥痕跡清乾淨,邊語重心長勸說道。
「福福晉,您不能殺我,我四阿哥昨兒喝了鹿血酒,在去找您的路上,就強要了奴才的身子。」
「奴才說不定已然懷孕,若四阿哥知道福晉傷了奴才,福晉也不好過。」
「福晉。」
春嬤嬤與福晉耳語一番,就徑直與隨從躍下斷崖。
李格格看的膽戰心驚,她完全不知道這些人何時埋伏在此處。
逸嫻只覺得吞了一隻蒼蠅般噁心。
昨夜原來是他未饜足,寵幸李氏之後,就著急與她纏綿。
難怪四爺昨夜如此反常,她當時再三追問,四爺卻三緘其口。
原來如此。
逸嫻握劍的手都氣得發顫。
「與我何干,你如此心術不正之人,不配留在他身邊!」
逸嫻揮劍就要將李氏一劍封喉。
手腕處忽而被不知何物打中。
佩劍應聲落地。
逸嫻轉身就見四爺領著眾人,朝她趕來。
「都滾!」
胤禛朝著身後的奴才怒喝道。
這是他第一回 親眼目睹福晉戕害後宅的女子,方才若他再晚來一刻,李氏已然身首異處。
「為何你總是如此不知足!」
胤禛扶起面色發白的李氏,朝著福晉怒斥道。
「你到底想怎麼樣!爺已經夠寵你了!」
「她方才想殺我,我只想讓她死。」逸嫻撿起佩劍,劍指李金桂。
「不準!」胤禛閃身將李金桂護在身後。
「好。」
逸嫻伸手披散髮髻,用劍割斷一縷青絲,揚在四爺面前。
「烏拉那拉逸嫻,你是不是瘋了!」胤禛目眥欲裂,血氣翻湧。
滿人斷髮就是詛咒父母丈夫早亡。
她竟為了爭寵,詛咒他死。
「青絲已斷,我與你死生不復相見。」
逸嫻失魂落魄走到斷崖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