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這時候忽然來了?」
德妃不慌不忙,讓人將被打的動彈不得的那拉氏用毯子裹著,丟到偏殿裡。
又讓兩個老嬤嬤看著她,不讓她生事端。
納蘭煦心急如焚跟在康熙爺身後,入了永和宮。
此時永和宮內一片祥和,竟看不出任何異常。
德妃與康熙爺入了殿內,納蘭煦心情忐忑,環顧四周,驟然看見放在拐角的長椅,竟隱隱有血痕。
他心尖刺痛,攥緊腰間佩刀。
他裝作漫不經心轉到偏殿門口之時,借著虛掩著的窗戶,竟然看見偏殿內地上的毯子,露出一雙滿是淤青的赤足。
他大驚失色,正要上前,倏然那窗戶砰的一聲,被人從裡關緊。
納蘭煦真想不管不顧衝進去,將嫻兒帶離這是非之地。
如果,她願意和他走。可惜她不願意。
他只能想盡辦法,拖住德妃,納蘭煦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他開始在心中盤算,明日該用什麼辦法拖住德妃,讓她無暇去欺負嫻兒。
宗人府內,蘇培盛垂著腦袋,將食盒裡的菜放在桌案上。
「福晉和小阿哥們可還好?」胤禛有些焦急的詢問。
「啊?福晉福晉和小阿哥們都好,爺不必擔心。」蘇培盛繃著身子,裝作鎮定自若的說道。
「狗奴才,抬起頭來,看著爺回話!」
胤禛心中頓時慌亂,蘇培盛自幼就跟在他身邊伺候,此時他心事重重,定對他有所隱瞞。
「爺恕罪,是是小阿哥們感染了風寒,福晉怕您擔心,讓奴才不準告訴爺。」
蘇培盛支支吾吾的編了個理由,見四爺追問小阿哥們的病情如何,他才暗暗鬆一口氣。
「讓春嬤嬤多費些心,小阿哥們痊癒之前,不準福晉靠近,就說是爺的命令。」
胤禛索然無味的吃著晚膳,也不知她此時在做些什麼,是否會擔心他。
「你立即回去,在她身邊伺候,每日都需來宗人府匯報她和阿哥們的情況。」
蘇培盛低著頭應了一聲,最後沒忍住,嗚嚥了一聲。
胤禛聽見了,心中愈發難安,他將手中的筷子一擲。
「狗奴才!」胤禛怒喝一聲。
蘇培盛噗通一聲跪在四阿哥面前,不住的磕頭。
「爺最後問你一次,福晉和小阿哥,可安?」
「嗚嗚嗚嗚,爺」
蘇培盛沒繃著情緒,登時急的哭出聲來。
他言簡意賅,將福晉今兒覲見萬歲爺的事情說了出來,才說到德妃對福晉施褫衣之刑,就見四爺徑直衝出牢門。
蘇培盛嚇得撲過去死死抱著四爺的腳。
「爺,福晉囑咐奴才千萬要看住您,若您莽撞的話,福晉所做的一切都白費」
蘇培盛話還未說完,就被四阿哥一腳踹翻在地。
宗人府本就是由皇族宗親掌管,羈押皇族犯事之人的地方。
不論是皇子還是龍孫,都必須卸下高貴的身份,獄卒還是頭一回見有人敢越獄。
見四阿哥滿臉怒容從牢房裡出來,一個個面面相覷,忙撲過去攔住四阿哥的去路。
恰逢太子胤礽來宗人府探望四弟,胤礽遠遠就見一人被數名獄卒圍著,狂暴不已。
湊近一瞧,竟是素來冷靜自持的四弟。
「住手!」
胤禛正與獄卒扭打,見太子爺忽然出現在眼前,頓時五內俱焚,曲膝跪在太子面前。
「太子爺,求您幫幫胤禛,您若今日願意出手相助,我這條命今後就是您的。」
德妃正在寢宮內與康熙爺溫存,二人正在興頭上,忽而梁九功在外頭說太子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