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嗚嗚嗚萬歲爺,奴才該死!皇后皇后方才服了屋內朝珠上的鴆毒已然崩逝了」
「不可能!!」胤禛揪著蘇培盛這狗奴才的衣襟,語氣中帶著恐懼和慌亂。
「萬歲爺!奴才死罪!」蘇培盛跪在萬歲爺面前,將真相統統說了出來。
「熹貴妃那毒婦,方才還讓人將娘娘的屍首,假裝成犯事而死的宮女,命人立即抬到亂葬崗丟了。」
他癱坐在地,看著萬歲爺發瘋似的,跌跌撞撞的往延禧宮夾道狂奔。
胤禛渾身都在恐懼的發抖,原來方才與他擦肩而過的屍首,是他的嫻兒!
她甚至衣衫都沒穿,就這麼被人當成罪奴,丟到亂葬崗裡。
他邊跑邊怒甩自己耳光,嘴角都溢位血腥味道,依舊不肯停下。
為什麼!為什麼方才他不回頭看她一眼,他竟生生錯過與嫻兒見最後一面!
「備馬!!去城外亂葬崗!」
「萬歲爺,奴才鬥膽,城外共有東西南北四個亂葬崗,不知要去哪一個?」
「讓御林軍將四個亂葬崗統統圍住,任何人不得入內!」
胤禛絕望的嘶吼道。
「宮中犯事奴才都葬在何處?」他啞著嗓子,忍著心尖劇痛。
「回萬歲爺,在城西。」
雍正七年三月,無邊絲雨細如愁。
沒有人知道,那夜,雍正爺將城外的所有亂葬崗都翻遍,卻永失所愛。
廉親王府邸。
八爺胤禩膽戰心驚,瞧著正與福晉在廊下散步的女人,大氣都不敢出。
那女人穿著一身漢女裝束。一步步都彷彿踩在胤禩的腦袋上,讓他心驚肉跳。
「爺回來了。」芷晴扶著八個月的孕肚,朝著自家爺嫣然一笑。
逸嫻見八爺回來了,於是對他微微頷首,轉身回到自己的居所。
「四哥病了,他並未公開皇后薨逝的念頭,昨兒還讓人準備皇后的千秋宴。」
「呸!遲來的深情比草賤!」芷晴嗤之以鼻。
「人都說寧拆十座廟,不毀一樁婚,四哥怪可憐的,他昨兒還下旨,遣散後宮。」
「然後呢?哎呦,我每日只能走半個時辰,爺,我要去躺著了。咱不聊那糟心的人可好?」
芷晴將八爺的大掌按在大肚子上,胤禩眸中滿是柔情,俯身在福晉肚子上啄了好幾口。
「你就行行好,在皇后面前將四哥說的慘些可好?」
「我要當女親王!」芷晴忽然沒來由的說道。
「啊?」胤禩詫異看向福晉。
「嗚嗚嗚,你若不讓我當廉親王,我就死給你瞧!」芷晴裝作要去撞牆,被胤禩一把抱緊。
「好好好,我這就去求四哥,你容我想想,我想想該怎麼求他。」
「你瞧,你都比你四哥像個人,我們家嫻兒秀外慧中,她只不過是想當太后罷了,何錯之有?」
「萬歲爺若真將嫻兒放在心上,就不會為了這點破事對嫻兒置氣,在他眼裡,皇位比嫻兒重要。」
胤禩撓撓頭,被福晉的歪理邪說徹底驚呆了,他壓根就吵不贏她。
「可這畢竟是四哥的家事」
「呸,嫻兒前幾日都說要走,若非我求著她幫我照料小阿哥,她早走了,你若敢將她氣走,我就帶著兒子和嫻兒一塊走!」
見福晉越說越上頭,胤禩匆忙賠禮道歉。
「好好好,爺閉嘴!」
「哼,我被你氣得走不動道兒了。」芷晴嬌嗔道,朝著自家爺張開雙臂。
胤禩嘴角噙著笑意,俯身將福晉抱在懷裡。
逸嫻正在福晉院裡,替芷晴的孩子做虎頭帽,見八爺將芷晴抱入屋內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