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蘇公公,我們先來商量商量,該如何與王爺說可好?」
蘇培盛眸中含淚抬頭,看見年氏臉上來不及斂起的雀躍和歡欣,只覺得惡寒陣陣。
馬背上,逸嫻窩在策凌懷裡,心情悲慼。
「方才我被那人糟蹋了,我很髒。」
頭頂上傳來策凌渾厚低沉的聲音:「無妨,草原兒女,從不拘泥小節。」
逸嫻莞爾苦笑:「騙你的,若你再來半盞茶才」
想起那噁心的東西就抵在那,差一點入內,逸嫻就崩潰的想吐。
「傻丫頭,若再遇到此種…你只需保住性命,別的不重要,我只要你好好活著。」
策凌將懷裡的女人抱緊,此刻開始,即便知道她的心暫時不屬於他,但至少她回到了他的身邊。
「策凌,方才我只是急於脫身,我這樣的人,不配當王妃,你別放在心上。」
「綽羅斯·策凌只能屬於你,烏拉那拉逸嫻!」
雖然知道答案,但策凌並不氣餒,他相信時間能衝散任何事情,時間也能讓他走進嫻兒的心,徹底擁有她。
「策凌」逸嫻不知該如何回應策凌的表白。
而此時寬敞的馬車內,胤禛艱難睜開眼,只見年氏坐在他身側,正伸手替他擦汗。
環顧四周,他並未見到想見之人。
眼見年氏的指尖觸碰到他的臉,胤禛匆忙別開。
「蘇培盛!滾進來!」
蘇培盛瑟瑟發抖的入了馬車。
「她」
「爺,奴才該死,奴才攔不住,福晉福晉鐵了心要與那策凌離開,若非年側福晉苦苦哀求,我們都要被帶走當俘虜。」
「不可能!」胤禛難以置信看向蘇培盛。
「福晉說,那那和離書,這幾日就會送到萬歲爺面前。」
「備馬!爺要去熱河行宮!」
「王爺息怒!」蘇培盛嚇得匍匐在四爺腳邊苦苦哀求。
康熙爺如今在熱河行宮督戰,爺若此時因為福晉的事情,冒冒失失前往,定會被康熙爺責難。
「前線早就不需要爺。」胤禛冷眼盯著放在一旁的帥印。
汗阿瑪早就默許休戰,與羅剎國簽訂尼布楚條約,亡明君王尚知道不割地,不賠款,天子守國門,君王死社稷。
可大清鐵血將士們辛苦打下的三十三萬疆域,卻拱手相讓。
既然保不住國土,他至少要保住屬於他的女人。
見四爺為那拉氏如此不堪的女人失了分寸,年氏鼓足勇氣攔在四爺面前。
「爺,她已然不貞,被眾人看著她衣不蔽體,與人在野地苟合,她從身到心,都不再屬於您,為這樣的女人,值得嗎?」
「何意?」
胤禛轉頭看向蘇培盛,見他竟然垂下腦袋不回話,胤禛眼前一黑,險些站不穩。
「蘇培盛留下,其餘人等,滾!」
年氏見四爺一臉難堪,心中狂喜,男人都喜歡貞潔烈女,更何況他是尊貴的親王。
即便那拉氏回來,王爺亦不會再碰骯髒的女人。
「王爺,妾身句句屬實,蘇培盛和所有的侍衛,都瞧見她不穿衣裳和男人在野地上苟合,不信您隨便找個侍衛問問!」
「滾!」
年氏淚眼婆娑,抬眸竟看見四爺眸中染著肅殺之意,那眼神若刀子般,令人不寒而慄。
她再不敢阻攔,只能悻悻離開。
「蘇培盛!」
「爺,奴才該死,奴才已悄悄命人滅了那巫醫十族!」
蘇培盛跪在四爺面前,將福晉為救王爺,獻身巫醫的事情告訴王爺。
眼見王爺踉踉蹌蹌的越上馬背,蘇培盛忙縱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