逸嫻忙端起桌邊的參茶,來到四爺面前。
「爺多歇歇。」她將參茶遞到四爺發紺的唇邊,小口餵他服下。
「嫻兒,爺弄疼你了,對不起。」
「哼,我知道爺並非故意的,我沒什麼事兒。」
逸嫻忍著被磨破的疼,紅著臉說道。
「爺好些了嗎?」見四爺面色蒼白,逸嫻心疼的蹙眉,伸手撫了撫四爺眼下的烏青。
「嫻兒,讓爺瞧瞧。」
「啊?」逸嫻正要拒絕,可四爺已然起身將她抱到床上。
她用枕頭捂著臉,聽見四爺又心疼懊惱的說了句對不起,感覺到那一涼,四爺竟輕手輕腳的給她那兒抹藥膏。
「爺倒是小瞧了她,方才入了她屋內,蘇培盛先行入內,屋內不曾有薰香,爺更不曾觸碰任何入口之物,沒成想」
「不怪爺,她本就是醫女,莫說爺,就算我去,也一樣會著了她的道。」
「她如此著急的想要讓爺寵幸她,定是想讓爺糊裡糊塗喜當爹。」
「嫻兒,爺想殺」
逸嫻見四爺滿臉殺氣,登時驚得伸手捂著四爺的嘴:「爺,我曾答應過阿瑪,不能殺她。」
胤禛垂頭喪氣將下巴支在福晉肩胛,無奈的輕嘆一口氣。
「好。」
西苑內,烏拉那拉素嫻看著煥然一新的院子,氣得面色鐵青。
包括枕頭芯,和她現在穿的肚兜,都被春嬤嬤以府邸裡漿洗衣衫的奴才染了疥蟲為由,給從裡到外換個遍。
整個西苑包括牆角細縫都沒放過,完了,她苦心孤詣多年,搜羅來的寶貝,統統都沒了。
就連她身邊的奴才,都換成了生面孔。
可她並未覺得多害怕,反而有些得意,如今她靠上太子這棵大樹,又懷上東宮的子嗣,誰敢動她半分?
她昨夜下了猛料,為的就是想讓腹中的孩子,能冠冕堂皇的降生,偏四哥哥卻擋她的路。
烏拉那拉素嫻心中不免犯嘀咕,四哥哥他到底是不是正常的男人?竟能扛得住那天竺來的神藥!
聯想到偌大的四貝勒府裡,只有那賤人為四哥哥誕育三個小阿哥,其餘後宅女子皆無所出,烏拉那拉素嫻心下駭然。
定是那個賤婦給四哥哥下了情蠱,她聽聞苗疆有一種情蠱,中蠱之人只會對下蠱之人動情,旁人即便下藥,也無濟於事。
她著實後悔當這個該死的側福晉,如今被這低微的身份束縛,該如何入東宮?該如何當皇后!
想起這個孩子無法名正言順的生下來,烏拉那拉素嫻心急如焚,慌忙要去找太子商議。
「來人!備車,我要入宮給德妃娘娘請安!」
福晉院裡,逸嫻聽見女主又去了紫禁城,忍不住搖頭,她發現在四爺面前,保住女主的命愈發吃力。
午膳之時,四爺下朝歸來,逸嫻邊幫四爺換下朝服,邊和四爺說叨孩子們今兒學了幾個字。
「嫻兒,準備一下,明日爺帶你和西苑,去紫禁城裡赴中秋家宴。」
「還是別讓她去了吧。」聽見西苑要去,逸嫻忍不住眉頭突突跳。
「汗阿瑪會親自主持家宴,她是入玉碟的側福晉,必須參加,你需派人看著她,別讓她藉機鬧事。」
胤禛扶額,他愈發壓不住對西苑那個女人的殺意。
逸嫻無奈之下,只能讓春嬤嬤明日親自跟在女主身邊看著,以防不測。
一家子吃過晚膳之後,四爺去書房裡看摺子。
逸嫻讓春嬤嬤和翠翹,帶著孩子們去小花園裡散散步後,就焦急回屋翻箱倒櫃,尋高領旗服和榮華。
脖子上那些四爺昨兒夜裡留下的痕跡頗為明顯,若不遮一遮,她都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