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她奢侈了一把,直接打車到公司,公司會派車將集中在此的他們一併送往晚宴會場。
喬見到達約定地點的時候,已經有兩個人在了。
明明已經做好準備,心口卻還是像來了一記重擊,喬見不動聲色地深呼吸。
魏興河正和沈昭城說著笑,看到喬見從網約車上下來,話都停住了,怔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,向她抬手招呼。
「我的個老天爺,我喬妹打扮起來就是不一樣!」
魏興河感嘆著,眼裡皆是驚艷,「不是我說,今晚到了會場,只怕他們都以為是哪個女明星來了。」
「魏哥,差不多就可以了,水軍都沒有你誇張。」
喬見笑著回應,刻意繞開了沈昭城,走到魏興河身側。
她能感受到沈昭城的目光,所以她更加不能往那邊給任何一點眼神。
「哪裡,你魏哥我從來只說實話好吧。」
魏興河看著她外面只披了一件薄紗披肩,問,「但是喬妹,你不冷嗎?要不哥把外套脫了給你?」
雖然最近幾天回溫了不少,但不時還是會有一陣冷風。
喬見搖了搖頭:「沒事,我很結實的,可抗凍了。」
「行,不愧是我喬妹。」
魏興河感受到沈昭城的沉默,歪頭看他,眨了眨眼,想到什麼,又看向喬見,這麼來回看了兩輪,他忽然「嘖嘖」兩聲。
莫名地,喬見忽然有點緊張。
難道連魏哥都能看出什麼?
就在這時,魏興河感慨地搖了搖頭:
「就這麼夾在你倆中間,哥總感覺自個兒像是女媧隨便亂甩出來的泥點兒。」
他向前一步出列,將沈昭城往喬見那邊輕推了推,然後面對他們而站,在兩人間又來回看了兩眼。
巧合一般,喬見穿的是白色的抹胸小禮裙,而沈昭城穿的正好也是整套的白色西裝,兩人站在一起,宛若剛從婚禮現場出來的一對璧人。
「哎,這才對嘛,金童玉女,我們公司的門面,多養眼。」
他摩挲著下巴,滿意地點頭,一邊從口袋裡摸出煙盒,「沈總,喬妹不喜歡聞煙味,我先去抽根煙可以不,不會走遠,就在那頭。」
他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樹下,得到沈昭城首肯後,他一邊拿出煙盒叼了一根,一邊點火。
魏興河推沈昭城過來時,喬見的手臂輕輕蹭到了他的西服料子,她只覺渾身發麻,往外挪了一小步。
「對不起。」
沉啞的男聲在耳邊響起,喬見只當他在為碰到自己而道歉,沒有看他,只是點了點頭。
他站得太近,一呼一吸間全是他的味道,喬見呼了口氣,餘光看到他鋒利流暢的下頜線,以及今天他沒有打領帶,而是戴了領結。
沉默得久了,喬見只覺渾身不自在,縮了縮脖子,又往旁邊挪了挪。
「冷了隨時說。」
輕淡的男聲在隱隱約約的冷意間似有溫度,燙得喬見耳根有點熱。
這句話讓喬見恍惚想起,剛與他認識不久,在那家旋轉餐廳樓下等電梯時,他也說了一樣的話。
那時候,她還在為了「夢」的事情而試探他。
現在想想,當時沈昭城所說的,什麼失去了一段夢的記憶的說辭大概也是騙她的。
當時他看著她把一個騙局當真,還為此那麼憂慮,甚至三番四次地向他求助,指不定在心裡覺得很可笑吧。
想到這裡,她那股尚未被壓下去的氣血復而又翻湧上來,那種討厭的情緒又有復出的跡象。
她手指蜷起,漸漸緊握成拳,微微抬頭給了他一記眼刀,警告他不要再和自己說話。
沈昭城猝不及防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