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湛看曉銘的反應也知道這不是個好地方。當即道:「是我的問題,為什麼罰他?」
「有錯就要罰。」
楚湛是真心把曉銘當朋友的。當即道:「那我也有錯。你罰我吧。你罰吧。」
「公子!」
楚湛覺得陸十淵有點公報私仇。本來就是他的主意,關曉銘什麼事兒。一碼歸一碼嘛。他也不知道陸十淵到底在氣什麼,只覺得他是擺皇帝架子。
楚湛扶住曉銘的肩膀,大有有難同當的意思。
陸十淵氣得頭髮昏,他的人跟別人親親我我。他真心待他,換來就是這個?
厲聲道:「很好。來人,還不把這個狗奴才拉下去。再打他三十大板。讓他知道到底什麼是主子,什麼是奴才。」
這曉銘也是慘,因為楚湛被打了兩回。
哭唧唧的被兩個侍衛拉下去了,他可真受不住啊,嚇得放聲大哭。
楚湛抓著他的手,不讓他離開。那場面,就跟生離死別一樣一樣的。
人抓下去了。屋內空蕩蕩的。
楚湛怒視陸十淵,帶著從未有過的勇敢,「有本事你也連我都打。不要只打一個!仗勢欺人,算什麼好漢!」
陸十淵對站在門口的侍從喝道:「看什麼。都滾下去。」說完一把把楚湛拉起來,捏住他的下巴,「你說誰仗勢欺人!」
「你!你你你!」
他的眼兇巴巴的,寒氣逼人。破天荒的,楚湛沒有畏懼,眼裡都是怒火,那漆黑的瞳孔瞪得圓圓的,清澈得彷彿盛滿了水,就跟一隻憤怒的美麗鳥兒,渾身炸著毛,別有一番味道。
陸十淵瞪了他幾瞬,居然可恥地看,硬了。
「……」他瞥過臉,裝作無意道:「我沒有仗勢欺人。我是公事公辦。如果人人都如此,我如何管理皇宮,我連一個皇宮也管不了,如何管理一個國家?」
楚湛還在憤怒中,哪裡知道陸十淵的古怪,作勢就要去追。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曉銘捱打。
他剛想出門,陸十淵還道他離開,抓住他的手,不讓他離開。楚湛力氣又不夠,掙紮了一會兒,但結果只是越摟越緊,
「你放開我!」
「我的命令已經下了!」陸十淵怒道。出爾反爾還怎麼立威。
楚湛氣得發瘋,張口就在摟住他肩膀的手臂上咬去,死死地咬,帶著仇恨,咬完解氣了,抬起頭憤怒地看著陸十淵。
原以為他會生氣,哪知這人定定地看著他,那眼神的顏色都變了。
楚湛:「…………」搞什麼鬼?他這麼兇他。他表露出想要的意思幹什麼?
他作勢就要離開,陸十淵已經把他抱住了,貼住他的背,輕聲道:「別生氣了。」
這樣一抱,楚湛徹底明白了。這哪是想要啊,那裡分明已經雄赳赳,氣昂昂了。
「…………」禽獸。「你發什麼瘋!」剛才他哪裡勾引到他了?
陸十淵也不好意思,尷尬道:「我找個機會再讓他回來。行了吧!」
「哼。」
陸十淵在楚湛的頸子處吸了兩口,抬起頭,眼神透露著哀求。
「休想!」楚湛怒道,他再次欺負了他的朋友,還想他怎麼樣?
「楚湛……」陸十淵再次低著頭,試圖解釋著,「是你說也不說一聲就私自出宮,然後明知道魏山主喜歡你,你還跟他一起?你沒有把我放在眼裡。我好歹是一國之君。」
「……這是你打曉銘的理由嗎?」
「不是。但是他的確犯錯在先。我今日不罰他,若是被其他人看到。還會有苦頭吃。」這是皇宮,多少人盯著呢。也不能太無法無天了。
「犯錯的是我!是我錯了!」楚湛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