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粥粥鬆開了他,抓著他兩邊的衣角,攥了不到兩分鐘,在摩托車過減速帶的時候,又下意識地抱住了他。
景緒不再多說什麼,任由她緊緊抱著自己。
還是安全第一,他告訴自己。
“哥哥,你不用每次見我,都噴香水的。”陸粥粥蹭了蹭他的衣服,吸吸氣,說道:“你身上沒有味道,賀萱雅說你臭,那是她胡說,你乾乾淨淨的。”
景緒的心沉了沉。
他知道現在自己身上沒有任何氣味,但是在醫院那幾年,他鼻息間充盈著那種令人心悶的腐臭味。即便出院之後很多年,他彷彿還能嗅到這樣的味道。
所以在遇到陸粥粥之後,他生平第一次踏入奢侈品門店,給自己買了一款價值不菲的男士香水。
“不好聞嗎?”
“不是,好聞的。”
雪松和柑橘混合的木質香味,很淡,給人一種清新而沉穩的感覺。
“好像我爺爺也有這種香水,好聞。”陸粥粥像狗一樣,這兒嗅嗅,那兒聞聞,弄得景緒有點癢。
“你夠了,陸粥,乖乖坐好。”
“好哦。”陸粥粥不再亂動了:“我只是覺得,我們都這樣熟悉啦,相處不用太刻意,還要精心打扮一番才出門。”
“我噴香水就刻意了,那你化妝又算什麼?”
“呃。”陸粥粥臉頰有些發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