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刺入女孩細嫩的面板裡,快速貼上紗布。
“好了,你在這裡陪著她,等點滴結束了,過來叫我換瓶。”
“好。”
護士離開之後,女孩才緩緩抬起頭,看著他頸邊的一排淺淺的牙印,狡黠地笑了起來。
景緒沒好氣地說:“屬狗?”
她拉長了調子:“嗯~~~”
“現在感覺好些了嗎?”
“嗯~~~”
女孩的嗓音還是嬌嬌軟軟的。
景緒摸了摸她的頭:“睡一會兒吧,醒來就好了。”
陸粥粥眷戀地靠在他懷裡,乖乖閉上了眼睛。
景緒陪在她身邊,拿著手機,內心很糾結,要不要給陸懷柔打電話。
陸懷柔如果知道了這件事,必然動怒。
陸懷柔護了陸粥粥這麼多年,安安穩穩,現在小姑娘在自己手裡出了這麼大的事,陸懷柔勢必遷怒於他。
如果爺爺覺得他的存在,會給孫女帶來危險,他一定不會允許景緒留在她身邊。
這是他賭不起的代價。
景緒不是聖人,相反,他心思深沉縝密。當初為了回到陸粥粥身邊,他花了兩個月時間,廢寢忘食研究心理學,終於矇混過了心理評估。
景緒緊緊抿著唇,將那個即將撥出去的電話刪掉了。
他再也輸不起了。
第二瓶點滴快結束的時候,陸粥粥終於從迷夢中清醒了過來,身畔的少年痴迷地凝望著她,眼睛裡滿是血絲。
“哥哥,這是在哪兒啊?”
“醫院,陸粥生病了。”
陸粥粥看到他頸項邊一排細細的牙印以及好多好多的“小草莓”,瞬間羞紅了臉。
不是意識全無,很多事情都還記得,但是就像夢境的片段一樣,一閃而過,一切都是模糊的。
好像說了很羞羞的話!
陸粥粥簡直恨不得原地刨個洞鑽進去得了!
她怎麼會這樣啊!
景緒見小女孩變了臉色,用力握住了她的手:“陸粥,你吃了不該吃的東西,所以才會這樣。”
陸粥粥詫異地望著他:“你是說...”
“有人對你下了藥。”
陸粥粥捂住了嘴:“我...晚自習是覺得不舒服的,然後...然後下樓有人扶了我一把,再然後我就...就看到你了”
“不記得那人的樣子了嗎?”
“不記得了。”她只覺得一陣陣的惡寒漫上心頭,害怕得哆嗦了起來,本能地攥緊了他的手:“怎麼辦,這怎麼辦...哥哥,我們要不要告訴爺爺,他肯定能查出兇手。”
景緒覺察到了陸粥粥的懼意,他也知道,告訴陸懷柔是最好的解決辦法,陸懷柔一定會保護她安然無恙。
陸粥粥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機,要給爺爺打電話了。
景緒的心緊了緊,卻沒有阻止她。
如果自己不能令她安心,那麼陸懷柔才應該是最終庇護她的港灣,他不能阻止她倦鳥歸巢。
陸粥粥的電話剛剛撥出去,忽然,她像是反應過來什麼,慌慌張張又掐斷了電話。
“不不不,不能告訴爺爺。”
陸粥粥何等聰慧,怎麼會想不到,如果這件事告訴了爺爺,爺爺鐵定是雷霆暴怒,衝動之下遷怒景緒,之前一切的努力就白費了。
她看著面前這個守了她一夜、形容憔悴的少年,心疼地捧了捧他的臉――
“哥哥,你能保護粥粥,對嗎?”
景緒舔了舔乾燥的下唇,用力點頭:“我能。”
即便要了他的命,又有什麼可惜。
“這段時間,除了上下課和科研社團活動,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