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止痛藥,你哪來的?
陳然給我的。果東從自己右邊的沙發上捧起一堆藥給眾人看。
陳然看看果東,削薄的嘴唇微抿,神情困惑,困惑的同時他也注意到果東手腕上的紗布,怎麼弄的?
果東反應過來趕緊把自己的手臂給陳然看,要告狀,我受傷了。
陳然拿過果東的手,小心的解開他手腕上的紗布,看見紗布下那表面都燒至漆黑的傷口,他唇瓣輕抿。
燒傷可以說是所有傷裡最痛的一種,果東手腕上燒傷的面積雖然不大,但傷得卻非常深。
可痛了。果東告狀。
聽著果東的話,陳然手上動作不由越發輕柔幾分,眉頭也皺得更緊。
陳然眉頭輕蹙好像受傷的是自己的那模樣,讓果東莫名的就心跳加速,也讓他喉間發癢,讓他滿腦子都是之前那個吻。
蘭昊逸接過藥弄出兩顆就往嘴裡塞,一旁告近接了水遞了過去。
看著蘭昊逸吃完藥,眾人注意力再一次拉回副本上,這副本很奇怪。
你們到底怎麼回事?告近看向李卓風和蘭昊逸,他剛剛故意戲弄兩人是真,好奇不解也是真。
比起這個,你家到底怎麼回事?果東從陳然側臉上抬眸,看向李卓風。
被提醒,蘭昊逸和陳然也紛紛看向李卓風,他們也早就想問這。
李卓風深吸氣,揉了一把臉後坐直身體,我是在重組家庭長大的,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了婚
有記憶以來李卓風就知道自己的父母感情並不好,有時甚至還會打架,吵架那更是常事,所以父母離婚時李卓風本身並無太多感受。
同樣的緣故,他母親再婚時他也沒什麼感覺,他甚至覺得高興,因為她終於不用再每天吵架每天哭,可以過上幸福的日子。
事實上他母親結婚之後的日子,比起之前也確實算得上是幸福,她再嫁的男人是個挺顧家的男人,雖然收入並不算特別高,但至少比他親爹要強得多。
在那個新家裡,李卓風也過得非常的開心。
雖然他的父親不是他的親生父親,但他從來不虧待他,從不缺他吃穿,有時甚至還會主動和他玩。
面對這一切,李卓風是開心的,雖然沒叫出口,但他是真的把那男人當成了自己的爸爸。
李卓風第一次察覺到不對時,是他六歲左勝峰出生時。他叫做李卓風,而他們給他們的孩子取名左勝峰。
那時候的他年紀還小,只覺得這樣不舒服,但卻又說不上來為什麼,希望弟弟勝過哥哥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。
後來左勝峰慢慢長大,他也慢慢懂事,他才漸漸的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。
他畢竟不是他們親生的。
左勝峰生病,他們可以大半夜抱著左勝峰跑醫院,而他生病,每次都能收穫一顆常備藥。
左勝峰生日,他們可以邀請所有親朋好友大張旗鼓的慶祝,而他的生日,通常只有一個小小的六寸蛋糕。
左勝峰讀書,他們可以特意買輛車每天接送,而他從來都是走路,甚至下雨都沒人會來送傘。
他一直不停地安慰自己,他已經長大,而左勝峰還小,他們差了五歲。但事實卻不停提醒他,他們終究不同。
再大些後,他和他們那的重點高中以一分之差錯過,為這事他躲在被子裡哭了許久,最終還是遺憾妥協。
左勝峰不願讀書,成績一直差,他初升高的時候和那學校差了不止二十分。
他們卻整個暑假都在到處走動託關係,花了快十萬硬是把左勝峰送了進去,並且為此大擺酒席。
進了新學校,左勝峰並沒收斂,他本來就不是那種人。他在學校和人打架,甚至還和老師作對,為此學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