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點。
那些看不起蘭家看不起他的人,就沒少拿這件事說話。
我是蘭家唯一的繼承人,從小就是被家族裡的人哄著長大的,我很清楚這點,但我從不覺得這是問題,因為我覺得我擔得起這份不同。蘭昊逸嘲諷地笑笑,也不知是在自嘲還是在嘲笑他人。
不少人都勸我不要太過狂妄,覺得我應該收斂,我應該自謙,但我覺得他們不過是在嫉妒罷了。
一個本來就站在山頂的人,為什麼偏要去假裝自己還在山腳?就因為別人覺得應該?與其去偽裝去合眾,我把時間用來看看山頂的風景看看遠處看看更高的地方不好嗎?
所有人裡,只有他能明白我的意思,能明白我。
我以為他能明白我,所以我什麼都願意跟他分享,我看不慣的事看不慣的人我都和他說。我也願意去幫他,他家想要的專案我可以讓家裡點名他家,他想要的東西我可以送他。
蘭昊逸頓了頓,他看著對面坐著的陳然,視線卻並未在陳然臉上聚焦。
他手撫摸在自己至今都還隱隱作痛的腿上,神情複雜而嘲諷,但那裡面卻並不含怒氣。
然後有天,他一車子撞了過來。蘭昊逸看向陳然和果東。
陳然靜靜看著,只准備做個安靜的聽眾。
果東視線不停的在他和麵前的大龍蝦上來回,一顆心也跟著來回飄。他覺得他應該認真聽蘭昊逸說話,可龍蝦真的好好吃。
蘭昊逸哭笑不得,他原本沉甸甸的一顆心,驀的就輕鬆。
他也突然一下就明白這些他難以啟齒從來不曾對外人說過的話,為什麼能在這兩人面前輕鬆說出來。
因為果東和陳然不會笑他不會覺得他有病,他們只會嫌他話太多,打擾到他們吃龍蝦
那時候的我很生氣很憤怒,不明白為什麼會被背叛。我對他推心置腹,他卻背叛我,甚至想要殺了我。這再加上週圍幸災樂禍的嘲笑,我覺得生不如死,也是那段時間我被拉進了副本。
但現在我多少有點明白
他現在唯一慶幸的是當初出事後,他沒有在極怒中贊同蘭家的安排,血債血償。而是選擇了假裝沒有這麼回事,假裝他就是意外出了車禍。
現在想想,興許那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他所謂的不屑偽裝和善意幫助,只不過是不斷傷害自己唯一的朋友的藉口。
蘭昊逸起身,他看向陳然,後者立刻明白過來。
陳然擦擦手,跟著起身。
你們去哪?果東抬頭。
組織裡有點事,要和他單獨聊聊。蘭昊逸道。
果東用看笨蛋的眼神看著兩人,你們也可以在這聊。
蘭昊逸看向陳然,他已沒轍。
酒會馬上就要開始,你確定不在這聽其他人說說關於這專案的事?陳然嘴角上揚,你要跟我去也行,那走吧。
剛剛還一臉看笨蛋的果東臉上的笑容僵住,他看看周圍的人,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糾結猶豫。
走啊。陳然催促。
果東看看陳然,又看看周圍越聚越多的人。
走不走了?陳然已經走到沙發外。
我還是不去了。果東一顆心狠狠偏向酒會。
陳然看向一旁同樣一臉無奈的蘭昊逸和告近,三人搖搖頭,向著門口而去。
三人來到門口回頭看去時,剛剛還吃的開心的果東已經離開沙發。
他拿著個小本子,偷偷地打量著周圍的人,似乎在琢磨著要去哪裡探聽商業機密,好一下賺大錢。
三人無奈對視一眼,默默離開。
離開酒會,來到外面。
蘭昊逸和陳然在路口等待,告近去取車。
上了車子,車子一路向著市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