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竹子和紙做的腳每怪異僵硬地往前跨出一步,就會發出咔咔的聲音。
咔咔咔
嗚不知是誰嗚咽一聲。
這一聲引發決堤,讓隊伍中神經早就緊繃到極致的眾人,都徹底被那毛骨悚然的感覺吞沒。
眾人瘋了似地開始掙扎,試圖從那種禁制當中掙扎出來。
聽著四周不安的悶哼聲,看著就走在他前方陳然那拿著長刀青筋暴起的手,果東眨巴眨巴眼睛,又偷偷轉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小紙人。
小紙人都已經快哭出來!
她可憐兮兮地盯著果東。
她背後的紙被撕開,露出一個巨大的豁口,那個豁口裡一隻紅著眼睛的小兔子正坐在裡面,它兇巴巴地從布做的墊子裡露出尖銳的爪子。
它超兇,要是她不聽話,它就把她身上的紙全部都撕了,就問她怕不怕?!
猜到是怎麼回事,果東正走神,就撞在前面的陳然身上。
唔果東本能出聲。
聽見寂靜的黑暗當中果東那一聲哼聲,看見他那偏離隊伍半步的身體,他身後眼鏡男一群人包括走在果東前方的陳然都是一愣。
走在前面的李卓風幾人看不見後面不明狀況,但他們注意力卻都集中到後方,因為彷彿就連操縱著眾人的那東西也因為果東而愣住,大隊伍都因此而停下。
果東自己也愣了下,他眨巴眨巴眼睛,有些懵了,他現在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還來得及嗎?
猶豫片刻,在那詭異的氣氛之下,在背後眾人灼熱的注視之中,果東硬著頭皮默默收回腳歸隊,在隊伍中站得筆直。
隊伍中是一片死寂,樹林中也是一片死寂。
那種整個世界都一片死寂的感覺實在太過強烈,太過壓抑,強烈壓抑到眾人呼吸都困難。
好片刻後,操作著眾人的那東西才總算回神,大隊伍再次開始前進。
見果東居然又回來,都還沒從震驚中回神的眾人頓時就都急了,不是,大哥,你跑啊,你又回來幹啥?
察覺到身後眼鏡男他們那越發灼熱的注視,果東疑惑,難道是他回來的方式不對?
想不明白為什麼,果東不再去想,他努力配合著大隊伍,爭取讓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和大家一樣踩在點上。
他以前還從沒做過這種事,挺稀奇。
大半夜的深山野林裡,一群光著腳排成一排走動的人,想想就好有氣氛!
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,在眾人臉色煞白額頭都是一層冷汗時,他們眼前逐漸看見那片墳地。
夜風下,墳地中白色的幡條飄蕩,隱約之間彷彿還有紙錢被風颳起落下。
隨著他們的靠近,趴在墳地中那八個人的屍體也逐漸清晰,他們還維持著之前的模樣,全部奮力的向著小道這邊爬來想要逃跑。
果東他們之前來過一趟,已經看到過這些屍體,心中多少有些底。
眼鏡男、老高和他們那邊的五個新人之前卻沒來,只是聽果東他們說了這邊的情況,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親眼看見,見著那場景,一群人腿肚子都打顫。
特別是五個新人,身體都顫抖得厲害,呼吸更是急促。
但無論眾人怎麼抗拒怎麼害怕,他們的身體還是繼續向著墳地而去。
兩三分鐘後,他們走過那八人的屍體,來到墳地的中間。
在墳地中站定的一瞬間,禁錮著控制著眾人的那股力道突然就消失不見,幾乎是下一刻,原本站得整整齊齊動作一致的隊伍瞬間亂作一團。
嗚之前就在哭的人哭出聲來,之前掙扎的人也一下就能動。
看見這,察覺到那禁錮力量的消失,一片死寂的墳地中瞬時熱鬧無比。
這到底是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