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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鏡男喉結滑動,吞嚥的聲音大得嚇人。
他硬著頭皮緩緩回頭,看見就趴在他背上把腦袋斜著放在他肩膀上的書呆子那瞬間,眼鏡男渾身的血液都湧進大腦,撞擊得他大腦嗡嗡作響。
啊眼鏡男猛地放開書呆子,他奮力掙扎要把書呆子從自己背上推下去,可書呆子卻緊緊地勾住他的脖子不放。
書呆子那張臉早就已經被墳地的那些鬼撕扯挖得血肉模糊,要不是他太過清瘦,身形明顯容易辨認,眼鏡男都沒認出是他。
不是說要逃走嗎?你為什麼不逃?為什麼書呆子勾起嘴角惡毒地笑了起來,是眼鏡男害死了他,如果不是眼鏡男,他根本不會死。
隨著他口中地質問吐出,書呆子掐住眼鏡男脖子的手越發用力,要把眼鏡男活活掐死,他掐得眼鏡男一張臉都漲得青紫。
推不開,眼見著身後小道上那些屍體就要爬到他身邊,混亂之中,眼鏡男掏出一直藏著的□□對著書呆子就是一擊。
觸電,書呆子抽搐著倒下。
從書呆子手下逃過一劫,眼鏡男看了眼都已經爬到他們身邊的那些殘破卻狠狠瞪著他的屍體,腳在地上蹬了兩步,翻身爬起來就跑。
沒了書呆子的重量,這次他跑得飛快,不過幾分鐘他就在黑暗當中追上前面的陳然一行人。
陳然,救命
眼鏡男脫口而出的叫喊才喊到一半,前方的陳然他們就回過頭來。
被鬼撕咬抓啃爛掉的腦袋,支離破碎殘破的身體,在前面的並不是陳然他們,而是以往在其它副本里被他害死掉的新人
墳地之中,看著那站著一動不動兩眼無神的眼鏡男和老高,兔子嘴角都勾到耳朵,它心中暢快不少,但它來這的目的並不是這兩個廢物。
兔子腦袋轉動,看向一旁那群還毫無察覺的鬼。
它被線條縫合的嘴線頭崩開,它嘴巴張大,露出下面漆黑藏著無盡惡意的嘴,它一口把整個墳地所有的鬼魂全部吞掉!
他們不該嚇到果東,嚇到果東的都是壞東西!
一路回到村裡,在村口的位置放下背上的鬼,果東沒等那些鬼離開,就向著村裡而去。
陳然見狀,連忙跟上。
他幾次想要開口,但都在看見果東那恍惚的模樣之後閉嘴。
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果東,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該跟果東說些什麼。
一路回到他們借住的人家,果東徑直回了房間。
陳然連忙跟了進去,他跟進去時,屋內,果東連背上不知何時開啟的揹包都沒來得及放下,就往被窩裡鑽,要把自己藏起來。
梅雨時節蓋的還是冬天的被子,厚,帶著點潮,不容易展開,果東鑽了半天兩隻腳都還在外面。
看見那樣笨拙的果東,陳然只覺好笑,好笑的同時他一顆心又像是被無數根針扎得千瘡百孔似的痛。
他趕緊上前幫忙牽扯被子,要讓果東整個人藏到被子裡。
察覺到陳然的幫忙,成功躲在被子裡在被子裡縮成一團的果東開了口,他聲音沒了平時的乾淨靈氣,而是陳然從未聽過的低沉。
他說:我不想待在這了,我想出去。
他討厭這裡。
聽著果東這話,陳然愈發心疼,他想把果東擁進懷中抱緊,但他不能把果東從被子中拖出來,果東好不容易才鑽進去的。
陳然在床邊坐下,他伸手隔著被子安撫果東,好,我們明天就出去。
黑暗之中,也不知多久之後,果東似乎是睡了過去,他身體逐漸放鬆。
看著感覺著這樣的果東,陳然一顆跟著緊繃的心也隨之放鬆幾分,但僅片刻,他一顆心又開始糾結。
因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