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陳然就只有他做那種奇怪的夢,一開始他覺得那個夢可能是為了針對他對付他,但現在想想正是因為做了那個夢,他才這麼快就注意到山頂的東西,才這麼快就明白在山頂的到底是什麼。
至於小兔子,小兔子雖然被綁架了,可它並未受到傷害,小兔子更像是一個引起他注意的魚餌,他也確實因為小兔子自己上了山。
這一切就好像對方在故意引導,可對方故意引導他去看去弄明白這些又是想做什麼?
抱著這疑問,果東一個下午的時間幾乎跑遍了整個遊樂場,哪裡有鬼哪裡就有他。
然而那些鬼似乎鐵了心要躲著他,不管他以什麼形式出現,甚至就算被他抓住,那些鬼也絕不會和他說話,被逼急了那些鬼甚至直接就縮回附靈物裡。
抓了一下午幾乎把所有鬼都逼回附靈物後,夜裡和陳然一起吃完飯,果東索性直接去了門衛室。
深夜,整個遊樂場陷入寂靜中時,門衛室中的紅衣鬼出現後,看見抱著兔子兇巴巴蹲守著的果東,他本該面無表情的臉都忍不住抽了下。
果東直接兇巴巴地掏出從陳然那搶來的長刀往桌上一放,然後兇巴巴地看著那紅衣鬼。
面無表情地漂浮著望著門口的紅衣鬼臉上又抽了下,靜靜地望著窗外。
兩秒不到,他緩緩回頭幽幽地盯著果東,幽怨之中還帶著幾分委屈。
這到底怎麼回事?果東詢問。
紅衣鬼並未回答他的問題,他身上只是散發出濃郁的茫然氣息,他也不知道。
那你怎麼會在這?果東又問。
他面前的這紅衣鬼原本也是個厲鬼,但他身上並無太多負面情緒,這情況果東見過,要麼就是心中執念已化,要麼就是已經報完仇不再怨恨。
紅衣鬼依舊沒有開口,但他身上卻散發出委屈和無辜的氣息。
果東被他弄得茫然,你進不去?
這個進去果東倒是能理解,進入有火的那個空間,但進不去又是為什麼?
紅衣鬼委屈地點點頭。
誰讓你在這裡看著的?它?
紅衣鬼搖頭。
果東想想,又問:在這待著以後就能進去?
紅衣鬼再次搖搖頭,依舊是和之前如出一轍的委屈和無辜。
越問越糊塗,果東看看自己搶來的長刀,琢磨著要不要直接屈打成招,想了想最終也還是作罷。
果東拿著長刀回了宿舍。
夜裡四點多時,傍晚吃完晚飯就又上了山的陳然才總算回來。
一身夜露的陳然手腳冰涼,看著有些狼狽,但更顯狼狽的是他的神情,他似乎已經隱約察覺到什麼。
翌日一大早,陳然就再次上了山。
這次他在山上呆了足足一整天,直到第二天夜裡四點多時才再回來。
重新回到宿舍,手腳冰涼嘴唇都發青的陳然靜靜看著面前的果東,也不知多久後他才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開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