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嘴邊的話咽回。
果東抱著兔子走到一旁沙發前坐下,靜靜陪著朱瑪痛哭。
似乎要把這些年的痛苦和自責全部宣洩出來,朱瑪哭得像個小孩,鼻涕眼淚一臉,毫無形象。
陳然聽見哭聲直接穿牆上樓來時,已經是朱瑪嚎啕大哭好片刻後。
兩人視線對上,面對這詭異的一幕,陳然眼神疑惑,果東拍拍身邊的沙發。
陳然看了一眼朱瑪,又看了眼在牆角的那小鬼後,來到果東身邊坐下。
朱瑪哭了許久,久到果東都坐累都換了兩個姿勢後,她才哭累才停下。
抬起頭來,看見不知何時多出來的陳然,朱瑪有瞬間的驚訝,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讓她更失態,她很快收回視線。
圓珠筆在哪?陳然詢問。
聽見圓珠筆三個字,朱瑪和她身後牆角的那小鬼都抬起頭來看向陳然。
朱瑪臉上都是驚訝和複雜,那小鬼臉上則是憤怒,他知道那圓珠筆代表著什麼。
你們要圓珠筆做什麼?朱瑪問,因為哭得太久,她聲音都沙啞。
陳然張嘴就想再問,他並不準備解釋太多,這種情況也容不得他解釋。
陳然嘴唇才張開,果東的聲音就搶先在屋內傳開,那是你兒子的附靈物,他附身在了那支筆上,如果毀掉那支筆,所有一切就都會結束。
陳然訝然,不明白果東為什麼要說出來,朱瑪知道了肯定不會再配合,那畢竟是她兒子
陳然看向在朱瑪身後牆角的那小鬼。
那小鬼也很驚訝,他正看著果東,他那雙猩紅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憤怒和惡意之外的情緒。
結束朱瑪臉色頻頻變化。
朱瑪陷入沉默,沉默之下則是複雜、糾結和猶豫。
果東沒去打擾,只是靜靜等待。
果東不動,陳然心中雖然疑惑也戒備,但還是配合的等待。
讓陳然驚訝的是,朱瑪背後的那小鬼也並無動作,竟也在等待。
那種沉默也不知持續了多久,朱瑪再一次開口時,她哭到沙啞的聲音已經恢復幾分,你們要殺了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