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算看清整個大廳。
大廳空空蕩蕩,並無任何人。
果東和陳然兩人藉著微弱的月光對視一眼,默契的各自轉身,分開向著走廊兩頭而去。
果東在右邊,他正好向著左勝峰臥室的方向而去。
他抱緊兔子,又從自己腰上把陳然之前給他的菜刀抽了出來,兩隻眼睛在黑暗當中滿是興奮。
他才往前走出幾步,腳下就踩到一灘液體,液體和大廳當中半乾黏黏糊糊的血液不同,是新鮮的。
果東停下腳步,低頭看了眼,屋子裡太黑,根本看不清腳下是什麼情況。
果東從那血跡旁邊繞過,順著牆壁走動。
來到大廳旁走廊盡頭的臥室門前,果東屏住呼吸停下腳步,他遲疑一瞬,靠近左邊的房門。
兩個主臥是門對門的方式,右邊無人住,左邊是左勝峰的房間。
果東拿著兔子的手在黑暗當中摸索,很快摸到門把手,把手是溼的,上面應該有血。
果東慢慢地按下把手,緩緩推開房門。
左勝峰住的主臥和客廳同一個朝向,靠外的那邊也是落地窗的佈置,這讓屋外的路燈和月光隱約透過窗簾照射進來,讓屋內不至於漆黑一片。
房門推開一條縫時,果東就在門前不遠的地上看見一具屍體,那屍體面朝下躺著,應該才死沒多久,他身上正有血不斷溢位,把地上白色的地毯染黑一片。
果東戒備著門內有東西突然撲出來,他小心地緩緩地推開房門,直到整間屋子暴露在他眼前。
屋內並無人,至少果東能看見的地方都空空蕩蕩。
確定門後也沒人後,果東進了門,他朝著地上那屍體而去,靠近後他翻過那屍體的臉看了看,是米瀟。
米瀟是被人突然一刀捅到心臟至死,整個過程應該極快,所以他臉上都是發現自己被襲擊時的驚恐,又驚又恐。
果東有瞬間的疑惑,一般人突然被人襲擊難免會驚訝會害怕,但米瀟臉上表情給他的感覺卻不像是這種感覺,比起恐懼,米瀟好像更加驚訝。
如果是鬼,米瀟臉上的表情肯定恐懼多過驚訝。
還是說殺掉他的是留在屋子裡的人?
米恆?又或者薛老爺子?
果東一邊思索著兩者誰的可能性更大,一邊繼續探索整間屋子。
這間主臥的面積非常大,甚至不輸給客廳。
居中柔軟舒適的大床,靠落地窗閒逸雅緻的小桌吧檯,柔軟半透光的白色窗簾,點綴用的綠植。
果東把整個屋子都找了一遍,甚至綠植都用菜刀撥開看了看,但都沒能找到其它東西。
不只是人,他甚至連個鬼都沒找到。
果東感受了下這整間屋子,屋子裡的陰氣依舊十分濃郁,比他們之前一覺醒來時還要更重幾分,隨之變得重起來的還有那種模糊感,那些陰氣明明就在這間屋裡,可他卻好像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。
那種感覺那種拉遠,對於果東來說恰到好處,就彷彿酣甜的酒香,讓他有幾分沉醉其中。
沒找到東西,果東只得離開房間去陳然那邊。
拉開不知何時自己關上的房門,果東經直向門外走去,他腳才邁出去就又收回,左勝峰臥室門外不知何時放了個置物小推車。
那小推車一共四層,鐵架子塑膠籃,裡面亂七/八糟地堆放著一堆資料線、攝像機之類左勝峰直播會用的東西。
果東看了一眼走廊,陳然在走廊的另一頭,客廳的另一邊。
他這邊空空蕩蕩。
果東看向自己懷裡的兔子,那是誰把推車推到他門外的?
剛剛他一直在用陰氣探查這屋子,可沒發現身後有鬼。
小兔